第7部分(3 / 4)

,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送東西是沖喜氣,就跟我倆名字似的,替孩子許個福貴。

這事不知道怎麼傳得,鄉里鄉親一見我們就往我們手上塞東西,東拼西湊就也收了不少。可這年頭誰家都是勉強夠吃住,雷子楓和劉建功都被弄得哭笑不得,合計一下,一邊不讓我倆再出門,一邊讓猴子挨家挨戶地將東西退了回去。

“等等,等等。合著我跑這麼多趟,都不、不解釋的?”猴子腦袋比誰都靈光,那天我聽他攔住阿福問著,“你小子行啊?可也不對啊,阿貴明明就是上次村口關的那人,怎、怎麼又成雷爺朋友了?”

“說話啊!到底怎、怎麼回事?”阿福沉默著,猴子又耐不住性子了,重重拍他一下,道,“你跟雷爺兩人猜謎似的,我都、都糊塗了。”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阿福冷冷回他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我……我廢話?我閒、閒得來管你!”猴子一嗆,歪頭哼哼幾句,顛顛地自行走了。猴子從官縣回來大醉幾天醒來,雖說貧嘴耍寶少不了,但我能覺出他還是沉重了很多。沉重這兩字形容我和阿福經歷的事還是綿薄,曾幾何時,我們也是和猴子這般笑得開懷,只是上了戰場,拿起了槍,一切就全都和想像裡全不一樣了。

上官終於醒來。雷子楓高興瘋了,當下就對著他去許過願的那棵樹又親又抱。玲瓏因為懂得一個治芥子毒氣的秘方被喊去了後方醫院,秘方加上搶來的那些解藥,這些日子就將上次中芥子毒氣的傷員都治得差不多了。那解藥是在我體內對芥子毒氣產生的抗體基礎上研製出來的,看著那曾經要透支我生命的解藥一朝救下這麼多人,我心裡五味雜陳,悲喜難言。

雷子楓這才安心地著手查軍火庫的事,本來猴子和阿福要去團城打探的,無奈這幾次交手,他倆和鬼子早就認了個面熟,只能冒險讓蠻牛帶著胖墩偽裝成兄弟進城。自從那次出城,我就再沒回去過,一晃差不多有大半年了,團城裡的那個我似乎又像在前世,只不過這次我無法忘掉。

蠻牛回來將城裡的情況說了,阿福按著蠻牛的意思畫出了馬家巷和淨水街的草圖,他說要再畫得詳細些,支走蠻牛,把圖放到我面前問我,“還要加些什麼嗎?”

“這兩個地方都是民居,軍火庫肯定在地下,我來畫。”我思索一會兒,剛要下筆被阿福攔住,我疑惑,“怎麼了?”

“他們認得我的筆跡,你說我畫。”他解釋了,在我身邊坐下。我將我知道的情況一一敘述了,他筆下生風,很快就畫出一幅精緻的地圖。

他們拿了地圖關在屋子裡討論整整一下午。討論結果是必須要弄到軍火庫的設計圖。第二天劉建功和石頭出去,帶了個蓬頭垢面的人回來,我一看到那人臉上的疤痕就知道是感染芥子毒氣後沒根治留下的,疤痕陳舊,有些年頭了,可那時怎麼會有芥子毒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那人顫巍巍地講了他被抓去修建軍火庫的場景,雖然沒什麼實際內容但鬼子用芥子毒氣殺害全部工人的罪行足以讓在場的人氣憤不已,石頭硬生生捏碎一隻茶杯,猴子也氣得直跳腳。那人最後說出了一個讓我驚得一下子打掉手裡杯子的名字——佐藤健三。他說佐藤就是那軍火庫的設計者。

我無奈地閉上眼:我早該想到是他,日本最優秀的建築師,除了他還會有誰得到特高課如此的信任。佐藤健三!佐藤健三!荻野惠子剛成為荻野惠子的那一年,這個名字,那個永遠西裝筆挺的男人曾給過她很多溫暖:他說過要讓她想起櫻花飄落的東京,他說過要帶她去舒適安逸的地方……而如今惠子變回了蔣慧雲,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心裡泛起隱隱的不安。

眾人一旦有了方向,辦起事來就很有效率,上官很快截獲池田的電報:佐藤因為阻止池田用芥子毒氣被關進了榆木嶺戰俘營。這再次印證了我的直覺:榆木嶺戰俘營!!眼前頓時浮現出那陰暗狹小的牢獄,我在那裡整整待了一年。

阿福和上官、猴子去那裡查探一番回來,大家就開始思索營救計劃,鐵桶一樣的戰俘營刀槍不入,若不是丁大勝那裡忽然傳來要押運戰俘去那邊的訊息,恐怕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個周全的法子。

各人心思重重地吃過晚飯,我去阿福屋裡幾次開口想讓他勸雷子楓放棄。他在昏黃的燭光下研究著地圖,眉頭緊鎖。自私的話吞回肚裡,遠遠看他,不知不覺淌出眼淚:在德國我為嫁她,不顧家裡反對;到重慶更是鬧得滿城皆知“沈蔣之戀”;去漠北我們是敵人口中的“神槍雙煞”,如今又破鏡重圓。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