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

“阿福,你幹嘛?!”猴子話音未落,阿福便已將背上的槍換到了手上,槍口直直對著沈正東心口,臉色鐵青,驚得杜國華喝道,“把槍放下!”

“往這兒!”沈正東伸手拿起阿福的槍口,朝自己眉心頂去,厲聲道,“我沒教過你打哪兒死得最徹底啊?!”

“阿福,把槍放下!”杜國華見兩人對峙著,急忙上前勸道,“有話好好說。”

“我沒話說!”阿福氣結,刷地收了槍,衝猴子喊道,“猴子,走!”

“都回來,回來!聽我把話說完再走。”杜國華喊住兩人,“這世上只有一個酒井幸子,她現在人在上海,所以團城裡的這個,必須死。”

“杜司令,你讓慧雲掉包酒井幸子去上海了?!這不等於在賭她的命嗎?!”聽懂杜國華話裡的意思,阿福又急又怒,“酒井原是什麼狠角色,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現在密碼本又被破譯了,你怎麼跟她聯絡?”

“不賭她的命難道賭你的命?!我這是給她機會活命!本來就是雙胞胎姐妹,母親又是酒井家族的人,酒井幸子扮她,她就不能扮回去?”沈正東將報紙劈頭扔到阿福臉上,“她糊里糊塗造孽也是造孽,你捨不得,替她藏著掖著,給人捅出去,別說你沒命,你那兒一干子人也都好不到哪兒去!”

“杜司令,團城裡的事交給我,”阿福無視沈正東的話,對杜國華道,“但是你安排我去上海行嗎?要賭命就一起賭。”

“一提蔣慧雲你就昏了頭了?!”沈正東喝道,“你化成灰酒井原都認得!送死去啊?”

“你管我是死是活?我的命跟你沒關係!”阿福終於是忍不住了,朝著沈正東怒吼一聲,握緊肩上的槍,甩身便衝出了營房。

“唉……孽子!”沈正東朝著阿福離去的方向愣了片刻,低低嘆一聲,也不管杜國華和猴子還站在一邊,走進屋子彭地將門關上了。

“阿福,阿……”猴子是從未見阿福這般惱火過,一時竟不知道怎麼是好,愣愣地看向杜國華,“杜、杜司令,這是……”

“阿福的父親。”杜國華無奈地搖頭。

“阿福他……他爹?!”杜國華的話沒讓猴子驚掉下巴,猴子皺起眉,“爹還吵成那樣?”

“你倆趕緊回去,子楓那兒不能再出事了!”杜國華揮揮手讓猴子離開,之前他還以為以阿福溫和的性子,這父子矛盾大部分應該是沈正東的原因,但這一見面,阿福的劍拔弩張,滿身怒氣實在超出他的預料。突然聽到沈正東房門裡傳來斷續的咳嗽聲,杜國華想了想還是拉住猴子,“等等,我有話跟阿福說。”

外面風雪比來得時候要大了,阿福立在雪裡,粗糲的雪子打在臉上手上,被冰冷的北風割得生疼,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槍桿,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心裡燃燒著熊熊怒火,卻不知道該朝誰發洩,顯然裡面的那個人不是他的發洩物件。剛才自己的槍口頂著父親眉心時,阿福是害怕的,他生怕自己手一抖真就會扣下扳機。

“阿福。”杜國華追出來,只見阿福孤立在漫天飛雪裡,他的對面就是銀裝素裹的父子嶺,而他這一身軍綠色和背後的長槍顯得那樣的刺目。杜國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阿福身旁,“他到底是你父親,你不該拿槍指著他。”

“阿福沒有父親。”阿福撥出一口氣,掩飾著眼裡慌亂的神色。

“沈書華總有父親吧?”杜國華逼視阿福眼底,“你知道要不是你父親提出交換,今天我就是真得來抓捕你的了,還有蔣慧雲,八路軍更不可能放過她的。”

“提出交換?”阿福愣愣,問道,“交換什麼?”

“你父親是自首來的,他給中央寫了悔過書,把沈公館所轄的情報網都移交了中共特科,你的冤案他暗地裡替你查了三年,慧雲去上海的計劃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要的條件就是保你性命。”杜國華平靜道,“他大可以不管你死活,三年前不必冒這麼大險騙過所有人,現在就算他的手下樑瑞勾搭了鬼子,可以他在上海的勢力和跟老蔣的關係,也還是能擺平的。而憑我們的力量,也根本抓不住他。”

暴風雪將天地下成白茫茫的一片,模糊地讓人看不清一切。回想和父親的種種,那恨意被硬生生掏空,卻又怎麼也原諒不過來的感受復又浮現,憋得他心慌。他是自首來的!他是自首來的!他要的條件就是保你性命!保你性命!杜國華平靜的敘述此時卻想平地炸雷一樣將阿福轟炸地體無完膚。恨意消解的心底湧出的不再是空蕩蕩,而是深深的震撼和愧疚:是他放他活下來的,是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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