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用力;憋紅了臉的小獅子就露出了頭,頭髮也亂了;形象也沒了;哭喪著一張小臉,就差流幾滴眼淚了。
可憐樣兒讓一旁的醫生都默默的笑了。
陳及巖好說歹說她才下床坐到沙發上讓大夫診斷。
不出所料,海鮮過敏妥妥的。引發過敏的原因主要是海鮮中的異種蛋白過多,加上英英的腸道免疫功能本來就不好,又過度貪鮮,飲料水果一大堆不忌口,不讓她長點教訓,天理難容啊!
因為陳及巖交代酒店找大夫的時候已經簡單說明了英英的狀況,所以大夫都是有備而來的,分別留下幾種口服和塗抹的藥就離開了。
可是送走了醫生,接下來可難倒了一向英明神武的陳總經理!因為鹿英英同學從小吃藥吃出陰影來了,小時候因為體質弱,經常發燒,醫院每次都會給開一種色黑味苦還刺鼻的退燒藥,雷打不動的,數十年都沒帶換過樣兒的!
於是,英英從小怕打針、怕吃藥、怕蟲子這三怕是出了名的,所以不管陳及巖怎麼威逼利誘還是婉言勸說,都碰了釘子,那小嘴閉的緊緊的,想撬開都無從下手。
所以,半小時後,陳及巖放棄了。只能抱著半絲希望,希望她不要對外塗的藥膏也有陰影。
最後,事實證明,這種擦在身上涼涼的香香的藥膏對英英還是很受用的,她閉著眼享受著微涼的指尖劃過滾燙的肌膚,一寸一寸的,所到之處異癢褪去,只餘清涼。
陳及巖塗的細心,可一抬頭,這貨是什麼表情?雙眼一閉,嘴角一揚,整個一箇舊社會吸大麻的煙鬼!所以手下稍稍用力,不出意外的聽到一聲慘叫!
“啊——”
英英頓時清醒了,掙扎著坐起身,正想一頓興師問罪,可對著他那張無辜的臉卻是生生的把話壓回來肚子裡。
不過這一清醒,面板上的神經也跟著醒了,沒抹到藥膏的地方又是一陣鑽心的癢,陳及巖也加快速度,只是露在衣服外的都塗完了,接下來的……
“來,把衣服脫了。”陳及巖騰不出手,只能動嘴,當然他想法很單純,只是想快點塗了藥好讓她好過一點。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英英就算是個無節操無下限的女漢子,前提也是個女的,還是個臉皮子極薄的女的!所以聽了她這話,難免又是一陣彆扭矯情。
只是有句話怎麼說的,矯情;是長得好看者的通行證;是長得難看者的墓誌銘。英英是前者,又是他呵護在掌心的寶貝,所以絲毫不覺得她此刻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只認為是女孩子害羞的正常表現。
所以循循善誘的又說了一遍:“乖,抹了藥就不癢了,快把上衣脫了。”
英英說什麼也不肯,死命的抱著胸口,士可殺不可辱的勁頭,事已至此,陳及巖只能拿過毛巾,暫且擦了手,準備‘動粗’。
鹿英英一看,更彆扭了,扭著身子掙扎,陳及巖無奈,只能停下動作,耐心的問:“你到底在害羞什麼?”
她今天穿了一件蕾絲的貼身打底衫,不怎麼柔軟的布料在她大幅度的扭動下蹭的面板更紅了,陳及巖見了,不在好脾氣的等著她自己動手,而是上前一手製止住她掙扎的胳膊,一手掀起衣衫至頭頂,然後鬆開手,往上一拽,某隻彆扭的小獅子就輕鬆的被制伏了,全身上下只剩兩件小可愛孤零零的護著女人最隱秘的地方。
不看不知道,英英衣服下的面板更是觸目驚心,簡直是祖國江山一片紅啊,胸口、脖子、甚至小腹,遍佈的全是紅斑點點,她之前一個勁的扭捏,甚至有些已經都蔓延到了後背。
陳及岩心疼的不忍直視,只能快速的拿著藥膏輕輕的塗,一邊塗一邊為防止她疼慢慢吹著氣。
可能是剛塗抹時清清涼涼的,可藥效一發作,抹了藥的地方好像比之前更癢了,而沒塗到的依舊,所以暴躁如英英,忍不住抓耳撓腮的直哼哼:“及巖,好癢。”
“及巖,我快受不了了。”
“及巖,我是不是快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可記得要經常給我燒點錢花再來點吃的……”
到後來,全身的藥效齊發,火辣辣的燒,而雙手又被他抓著不能動,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終於逼哭了從不愛掉眼淚的小獅子。
陳及巖又當爹又當媽真是不容易,一邊哄著還得一邊防止她亂抓,原本整齊的襯衫釦子也開了,袖子也皺了,胸前因為抱著她也被粘上一片藥膏,好不狼狽。
低頭親親已經哭累了的小獅子,見她眼睛紅紅的,撅著小嘴,一副小媳婦的受氣樣,忍不住開口跟她說說話,好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