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今天就讓她遭了活報應,哈哈,哈哈哈……”
青綾氣急了,還得再罵時,我被她們呱噪得實在受不了,輕輕一牽青綾的袖子,嚶嚀一聲,”青綾。””娘娘,您想要什麼?”青綾忙丟下吳庶人,低頭看向我,然而她才說了那句話,臉上立時便酸楚起來。
在這麼個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還能要什麼呢?
我輕輕搖頭,苦笑道,”你,你別跟她爭,左右都……都到這地步了,還爭……爭什麼呢。””娘娘,”青綾眼裡的淚又落了下來,她摸著我的額頭,突然又抓著門上的鐵欄向外面大喊,”娘娘不好了,快來人,快來人啊……”
只是這語氣,已帶了絕望。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彷彿是很久,我像是在青綾絕望的喊叫哀求時睡著了,又像是沒有,只是再醒來時,臀部上的火辣刺痛卻輕了許多,神智也清爽了些,我努力的轉動身子,看見青綾正一手放在我的身上,一手抓住柵欄上的柱子,已經睡著了。
我不敢吵醒她,就竭力放輕動作的挪了挪身子,然而即使這樣,青綾還是一下就醒了,看見我驚喜的叫,”娘娘,您醒了麼?”
一邊說著,一邊就急急的掀起被子來看我身子的傷,我才想說什麼時,卻突然發現我身下居然墊著一床棉被,上面也厚厚的蓋了兩床,都是極好的錦緞面的,襯著這屋子裡的殘破,顯得格格不入。
我忙問,”這被子是怎麼回事?”
出了聲才知道,我不但是被褥被換了,就連嗓子也好許多了,頓時,我心下就更是疑惑。
就見青綾喜滋滋的道,”娘娘神智不清時,巧姑姑來了,不但帶來了這些東西,還給娘娘帶來了藥和熱粥,奴婢喂娘娘吃下後,娘娘出了一身汗,然後果然就睡得沉穩些了。”
我皺起眉使勁的回想,腦子裡卻沒有半點印象,”我還喝過熱粥?””是呢,只是娘娘當時昏迷不醒的,奴婢只將將粥一勺一勺的給娘娘硬灌了下去,”說到”硬灌”二字時,青綾分明有些歉疚。叉島帥劃。
我感激的輕笑,”青綾,謝謝你了。”
青綾卻道,”罷了,娘娘,您只要儘快的早些好起來,就是心疼奴婢了。”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她的手卻冰涼,她忙將手抽開,”奴婢的手冷,小心冰著娘娘。”
我搖頭,”以後別叫我娘娘了,沒的叫人笑話,若,若傳到慈寧宮去,只怕……咳咳……咳,只怕又是禍事。”
青綾沉默了下,才悶悶的道,”奴婢就不信娘娘這輩子就這樣了,那天晚上,皇上分明說過要立娘娘您為後的。”
我一驚,忙阻止道,”住口,”看著青綾難過的臉,我深深的嘆息,”這種話別說是現在,就是往日也是混說不得的,你好容易脫了罪籍,再過個三五年的就能出宮了,可得小心了。”
她頓時紅了眼,”奴婢不出宮,奴婢這輩子都陪在娘娘身邊。”
我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我如今都這樣朝不保夕了,哪裡還能將你留在身邊呢,你聽話,明兒就出去吧。”
青綾咬著牙不說話,過了許久,她突然就笑了起來,”娘娘,您可知道如今外面是什麼樣兒的了麼?”
我心裡一凜,”什麼樣了?”
然而隨即,我就也笑了,”罷了,什麼樣了又如何呢,左右跟我是沒有關係的了。”
青綾又沉默了下,就道,”娘娘是被那些人給害的,聽了只當解恨罷。”
我無可無不可的,”那你說。”
青綾就高興起來,將我被貶時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我。
原來,那天夜裡除了刺殺我們的刺客外,還連著來了三批人,一批人是夏國丈的人,一批乃是陳宰相的人,後來的那一批,卻是京城兵馬司的,這一支人馬,乃是朝廷直隸,不由兵部管轄,換言之,就是慕如風自己的人。
這三批人在護送我和慕如風回宮後,領頭的就被帶到乾寧宮御書房,慕如風大發雷霆,連夜急召文武重臣進宮,又命京城兵馬司嚴加搜查那批賊人的蹤跡和來歷,別說,忙到天亮時,還真就有了些結果。
兵馬司在打鬥現場找到一些線索,這些線索全都表明,這幾個人不但訓練有素,更撿到了一柄用點鋼工藝鑄造的兵刃,端的是鋒利無比,無往不利。只是這刃口上點鋼的技術卻是極複雜極難的,找遍整個玄武朝,也就只有那麼百十位會點鋼的工匠,先帝在位時,為防止民間老百姓擅自鑄造兵刃造反,併為著朝廷兵器上的精良,下旨命將會點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