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不是拼命蒐羅些天下少有的好東西。讓她們帶進宮裡打點,她能拿得出這串珠子,我半點都不奇怪。
只是王嬤嬤如何能將自己這些年來的行徑說別當今聖上知道,她又是一陣張口結舌,慕如風將那串珠子”啪”的扔了出去,”大膽的奴才,你到底做了多少不軌之事,還不快招?”
那串珠子被這一摔之下,線立時便斷了,珠子瞬間四處滾落,有兩顆滾到我的腳邊,我伸手拈起。南珠上尚帶著慕如風指上的溫度般,觸手溫良。
可惜了一串好珠子,我這樣想。
就聽阿昆接話道,”皇上,奴才猜想,這些東西定是宮人王氏偷來的,所以,她才會在已經上了出宮名單後,還要偷偷摸摸的藏到水車裡出宮。””不,不……,”王嬤嬤此時像是被貓逼進了牆角的老鼠,眼見著是找不到退路了,她徒勞的叫著,”宮人離宮不得帶宮內的東西,奴婢是迫於無奈……””既是你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你作什麼又要誣衊皇后娘娘,”阿昆反應極快,不等她說完就反問了回去。
王嬤嬤嗚嗚的哭著,”是,是皇后娘娘,她,她……,”卻是”她”了半天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的。
阿昆就逼近一步,”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偷竊財物在前,私通宮人出宮在後,事情敗露了你居然還敢扯來皇后娘娘,你找死。”
王嬤嬤被逼得無路可走,我卻很詫異的看著阿昆,他此時說的做的,我怎麼看怎麼都是在幫我的,太后也覺出不對來,對阿昆喝道,”阿昆,皇上在問話,也輪得到你插嘴,你也不記得規矩了麼?”
阿昆被太后這麼一嗆,只好脖子一縮,躬身謹聲道,”是。”冬肝估亡。
慕如風眉眼不動,回頭向太后淡淡的道,”母后,兒子看這件事就是阿昆說的這樣,不用再問了。”
太后眯起狹長的丹鳳眼,目光定定的瞄嚮慕如風,”哦,是嗎?”
慕如風的眉頭深輟,”太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哼哼,哀家別的都不想知道了,就只想弄明白,到底這兩個奴才是怎麼攪到一起去的,皇上的人不肯說,皇上又已經金口玉言的赦了他,也罷,為不讓皇上尷尬,哀家就只問這個宮人罷,”說著,她對王嬤嬤道,”你且告訴我,這個叫石頭的,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怎麼會一起躲在那水車裡?”
王嬤嬤已是魂飛魄散,她哪裡敢遲疑,就將我和她說的話、讓她做的事,一起統統的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太后越聽眉頭越是舒展,她嚮慕如風道,”皇上,你聽聽這話,若不是皇后幫忙,誰能將萬梅宮的人從萬梅宮裡弄出來呢?”
慕如風幽寒的眸子落在我的臉上,我想了想,就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實不知這個嬤嬤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皇上,臣妾辯無可辯。”
此時我實在吃不透慕如風的心思,阿昆方才那出若真的是在幫我,一定是揣度了慕如風的心意的,可偷偷放石非凡出宮,就是犯了他的大忌,既然此時前途不明,我不如先什麼都不說,看看他的態度再做定奪。
慕如風看著王嬤嬤,他輕輕的轉動著大拇指上一隻碧落通透的扳指,邊想了想,就對我道,”皇后,你先起來吧,”說著轉身看向太后,”宮人雖說得頭頭是道,卻到底沒有證據,皇后乃是一國之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為著一個宮人的話,平白的讓她受折辱,宮人王氏且先關起來,待七皇嬸認過了那隻玉墜,若不是她的東西,就是皇后撒謊,那時再來問責皇后也不遲。”
太后雖有不願,為著玄武朝的國體,卻也只好點頭,”既然皇帝這樣說了,就讓皇后在瓊花殿裡別出門,等著吧,”說著一指王嬤嬤,”將她先關起來,看好了,可別讓人滅了口,”說到滅口時,她有意無意的朝我瞟了一眼。
我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若只是看敬安老王妃認不認那個玉墜,我無疑就是贏定了的,可是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我心裡又警覺了起來,水車出宮運水是每天都有的事,就算是偷夾東西出宮,守門的人也早就分了贓的,從來不查,今天我一送石頭出宮,立刻就被堵住,這分明是太后早就在我身邊布了眼線的緣故,而太后既然千方百計的張下這個口袋,此時為什麼又輕易的就答應放我回去?
很奇怪,很可疑?
可是我在心裡將太后的話一遍又一遍的篩過後,卻又想不出她到底想幹什麼,看著太后陰霾中隱隱有著笑意的臉,我就覺得心裡涼嗖嗖的一陣發寒。
我想起身,奈何跪得太久,腿腳早麻得沒有了知覺,慕如風喚了小宮女將我扶坐在椅子上,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