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河邊將身上清洗一番,而柳靖遠顯然知道我的尷尬,他整日的在林子邊上我所能看見的地方,努力的找野果,抓山雞野兔,待林邊上實在沒有東西可找了,他就去水裡抓魚,總之,一直和我保持著一個距離。
這三天,在我的煎熬中終於結束,只是柳靖遠的衣服卻萬萬不好再還給他了的,我捧著洗乾淨的衣服既為難又尷尬,柳靖遠倒像是忘了這回事了的,他一邊在火上烤著兔子,一邊道,”娘娘若是腳疼,咱們可以再等幾天上路。”
我脫口道,”那怎麼行,咱們一定要儘早趕回京城,我們失蹤了這麼久,京城裡都不知道鬧成了什麼樣兒了呢。”
柳靖遠卻抬起眼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有些奇怪,忙問,”嗯,怎麼了?”
他就笑了起來,”哦,沒有什麼,那麼,好吧,我們上路吧。”
吃過東西,柳靖遠卻徑直將那套衣服拿進樹林裡穿好,因沒有皂角,那件衣服任我怎麼洗都還是有血漬,我又是羞窘又有些慚愧,沾了女子葵水的東西從來都被人視為不潔,可是他居然毫不在意。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他撓一撓頭,道,”小人只是想,若小人就這樣讓人瞧見了,只怕就要汙了娘娘的清譽了。”
一瞬間,我很是感動,我萬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武夫,竟有這樣細緻的時候,可是我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得抿嘴笑了一笑,點頭道,”走吧。”
柳靖遠將之前給我做的那個柺杖又找來給我,我一搖三晃踉踉蹌蹌的跟著他尋找著下山的路,可是就在我們走了很久後,就吃驚的發現,居然又轉回到了窩棚邊。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柳大人,我們怎麼又走回來了?”
柳靖遠也吃驚,”呀,這林子裡不見路,小人左彎右繞的,只怕走錯了。”
我又氣又怒,可是看著柳靖遠像孩子一樣不安內疚的目光時,我忍不住想到這兩天他對我的照顧,到底發不出火來,只得道,”那……那就算了,再走時,你看清楚點兒。”
他連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