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冤屈的,為什麼不來放了我?”說到這兒,她才想起我後面未說的話,”只是,只是什麼?”
我看著她,一臉的悲憫,”娘娘,您就沒有想過,皇后是憑的什麼,才在宮中肆無忌憚的麼?”
她就呆住了,怔了許久後,她慢慢的吐出一句,”她父親……”
不算笨。
我點頭,”皇上說了,朝廷的兵權十之八九都在夏家手上,若不是還有宰相能壓制壓制,只怕早就翻了天,平常裡若皇后手上沒有這些證據也就罷了,可偏皇后手裡掌握的這些,一時駁解不開,他縱然知道你冤枉,哪裡就能這麼放了你呢。”
我一番話,只說得如昭儀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夏家手握兵權,本該可以在朝廷上呼風喚雨,可是剩下的兵力,卻全在我父親手裡,我父親又是靜寧王的恩師,甚得靜寧王的敬重,靜寧王去封地後,雖不敢大肆圍兵,可是封地駐兵卻也有幾萬人,這些加起來,雖然不能和夏家的兵力相比,卻也能叫他討不了好兒去,所以放眼朝廷上下,也就是我陳家是他們的眼中釘了,難怪今日使出這樣的手段來對付我,看來不在她在陷害我,而是她夏家要陷害我陳家。”
我被她這番話說瞠目結舌,”娘娘果然聰慧,嬪妾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來的。”
如昭儀就冷笑,”你一個才進宮沒幾天的丫頭片子,哪裡知道皇后的心機,她為你求一個貴嬪的位份你就感激涕零,小心哪天落了韋清荷的下場。”
她突然提到韋清荷,我心裡就咕咚一跳,脫口道,”韋清荷怎麼了?””她怎麼了,呵呵呵,”如昭儀彷彿聽見一件很好笑的事,”你知道她那常在的位份,是誰賜的嗎?””不是,不是皇上嗎?”我糊塗了,分明記得那時,韋清荷頂替我侍寢,一夜之後被封常在,一時在眾秀女間譁然。”哈哈哈,皇上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就憑她一個姿色平常的女子,能讓皇上一夜之後賜她一個常在麼?”如昭儀更覺得好笑。
我低下頭,要說韋清荷姿色平常卻是冤了,然而如昭儀說的對,她再怎麼樣好,慕如風為什麼要一下子就進封她為常在,我猛然醒悟,脫口道,”是皇后?””是啊,”如昭儀說到這裡滿臉的不屑,”皇后那時被我姐姐壓得喘不過氣來,她一心想找一個人,能將皇上的心從我姐姐身上奪走,皇上寵幸了韋清荷之後,不過是在皇后跟前隨口誇了一句,皇后就力勸皇上好好的封賞她,美其名曰是給後面入選的新妃做個樣子,才能知道好好的伺候皇上,皇上也是糊塗,居然就應了,據說,那韋清荷在被晉為常在後,得意忘形的緊呢,後來皇后又好心的提點了她,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位份是皇后所賜,從那天兒起,她就抱緊了皇后的粗腿,以為從此就能飛黃騰達了,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成了皇后的替罪羊。””替,替罪羊?”我想到那天在永巷裡見韋清荷最後一面時,韋清荷口口喊冤,卻又不敢說,我雖然知道她肯定是冤的,卻到底吃不準是落在了誰的手裡?
此時如昭儀的這番話,我不意外,卻也不敢信。
如昭儀掠一掠額邊的碎髮,”難道你以為,就憑她韋清荷,能有那手段動得了我姐姐肚子裡的孩子嗎?”
自然沒有,這個是宮內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娘娘的意思是:是皇后?”話出了口,我就知道自己問的是一句廢話。
如昭儀冷笑,”除了她還能有誰,誰不知道我姐姐一旦生下皇子,她皇后之位就難保,她的肚子爭不了氣,自然就只能在別人的肚子上想辦法。”
我看著如昭儀充滿怨毒和嘲笑的臉,看著她提到貞妃時的表情,努力的想看出她對那位據說是同父異母並且彼此恨到水火不容的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可是在說到貞妃時,她的臉上平靜安然,甚至,還有點點驕傲。
她一定沒有毒害自己姐姐的想法,不管是為著自身的利益,還是那種天生血緣上的感情!
於是我問,”那奶孃是怎麼回事?”
如昭儀臉上頓時就滿是憤恨,”哼哼,這個老賤貨定是受了夏家的好處了,若不如此,她如何能出現在坤寧宮裡,皇宮是什麼地方,縱然真是有什麼讓她知道了,她進得來麼?”
我點頭,”娘娘這話說的是,只是,宰相大人也是疏忽了,怎麼自己家裡的奴才都沒有看好,倒叫夏家鑽了這樣大的空子去?””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夏家的人想來這幾年,整日的把精神都放在我們陳家身上,經年累月的,總有顧不到的地方,就被他們得了手去了,”如昭儀又是憤恨又是不屑。
說到這了,她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