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
“他想見你。”
程墨深看著程情深,似乎在確定她的心意,爾後才伸手牽住了她的手,往醫院裡內走去。
施淺美緊跟其後。
在面對生與死的問題上,每個人都是無措的。即使是曾經面對過這樣的生離死別的施淺美,也不例外,即使即將離開的那個人,與她甚至連一面之緣都不曾有過。但,她知道,那個人是程墨深與程情深的父親,就憑此,她就以為她絕對能理解程墨深與程情深的感受,畢竟離開的那個人是生養他們的父親。
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仿若是感同身受一般,她正想上前牽住程情深的另一隻手,給予細微的溫暖,但,電梯剛好停下,門緩緩開啟後,程墨深就牽著程情深走了出去,並未留給施淺美安慰程情深的機會。
可,正當施淺美暗下嘆氣時,程墨深卻突然回身過來。
“淺美,你就在外面等我們吧。”
“嗯。”
施淺美並未多問,簡短的兩句話後,程墨深就帶著程情深走入了重症看護室。
一個人坐在重症看護室外,施淺美的心並不平靜。片刻前,她以為沉默是最好的安慰,但,原來當程墨深拒絕她在身邊時,她的心是如此煎熬的。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施淺美看向不遠處的重症看護室。
什麼都看不到。
她只能沉默著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直至二十分鐘後,程墨深與程情深終於從看護室裡出來。
程情深一出來,就直接撲到了施淺美懷裡。
“怎麼了?”施淺美問了問題後,才知道失言了,可是正當她安撫地摸著程情深的後背,思慮著道歉時,卻聽見程墨深的聲音。
“他走了。”程墨深說得雲淡風輕,但風雲裡藏不住憂桑。
施淺美啞然無措起來,正想起她該說句節哀之類的話時,程墨深又開口說:“淺美,你陪情深回去先吧。”
於是施淺美只能將話語更改,輕輕地點了頭,說:“好,那你……”
“我沒事。”仿若是猜到施淺美未完結的話,程墨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無力地笑了笑,“你們回去吧。”
一路上,仍然是沉默。
只是相比之前的沉默,這一路的沉默多了幾分悲傷,少了幾分緊張。
程情深頭靠在施淺美的肩上,透過後視鏡,施淺美只看到了她那一臉被悲傷凝固的神情。
她輕輕地嘆息,還是開口說起了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