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的事、最讓他想不通的事,最讓他糾結放不下的事,自從娶了喬羽,他都碰見了。
以前,都是他出去風花雪月、佳人環繞,現在,只要放鬆警惕媳婦就會擺著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到處坑蒙拐騙;對待女人,媳婦用的是武力征服的強大手腕,對待男人,媳婦用的是剛柔並濟的漫漫柔情;不管男女老少、公母雌雄,媳婦都能一口吃下,而且吃了後,還擺著一張處變不驚、硬冷俊朗的臉抱著他,溫柔多情的對他這個原配丈夫說一聲:我想你了。
喬羽,你這個混球,你能再混賬一點嗎?
楚玉郎摸了把臉,他看見了,他什麼都看見了;剛才,一堆男人圍著媳婦轉,大家都眼裡,都是滿滿的崇拜之意和滔滔不絕的難言之情。
媳婦出軌不丟人,丟人的是他對她的出軌無可奈何;無可奈何不丟人,丟人的是在發酸委屈的心裡他還帶著吃醋不甘的味道。
楚玉郎將所有的悲憤化成了沉默,喬羽抱著默不吭聲的楚玉郎,覺得有些怪異;慢慢鬆開懷中的小人,低下頭的時候,看見一小包沾了塵土的芙蓉糕。
躬下身,親自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浮土,喬羽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楚玉郎的眼神跟夾了雪花似的,梗著脖子回答:“是給沒良心、到處拈花惹草的負心人的。”
喬羽愣了,轉過身,指著不遠處偷看的夏侯青,說:“哦,那我送給他去。”
楚玉郎覺得自己快要被喬羽這幅淡靜的模樣逼瘋了,一把抓住喬羽的手腕,咬牙切齒:“媳婦,你能再無恥一點嗎?”
喬羽歪頭,仔細思考著楚玉郎的話,最後默默然的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回答:“玉郎原來喜歡無恥之徒,好啊,為妻會好好配合。”
楚玉郎在喬羽裝瘋賣傻的回答中氣的嘔心瀝血,一步步的看著媳婦走到夏侯青面前,將芙蓉糕送到夏侯青的手裡,然後自己最好的朋友還很配合的對他招了招手,客客氣氣、親親熱熱的說了聲:“玉郎,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在連番的心理創傷下,楚玉郎終於支援不住碎的跟餃子餡一樣的心臟,捂著心口,哎呦喂一聲就朝後倒去;在眾人的驚呼中,延平王爺再一次暈厥了。
於是,不出一個時辰;京城大街上人人口口相傳,延平王爺心疼王妃前去探監,一對新婚佳兒兩眼相顧,依依惜別;最後王爺不堪王妃在此受苦,居然一時氣急攻心暈厥昏迷,驚煞了王妃,也嚇壞了大牢中的幾十號獄卒。
一時間,京城內外都為這對新婚夫婦叫屈,更有甚者,直接跑到京兆尹大人的官衙前擊鼓作證,言明當日之事乃是悅王挑釁在先,王妃護夫在後;祈求兆尹大人能夠網開一面,讓這對新婚佳人早日相聚,不要再受這離別之苦。
幾日後
太白樓中
夏侯青眼睛笑的彎彎,坐在一邊的明瀚磕著瓜子,雙腿交疊的半躺在貴妃椅上,沒好氣的說:“這次慕樂這小子虧大了。”
唐宋吃了一口水晶葡萄,疑惑的問夏侯青:“你當真就這麼恨那小子?現在慕樂的名聲可比那茅坑裡的石頭還臭;聽說,今天早上被皇上叫進宮痛罵了一通,還被罰門禁,悅王府上下,牽連著慕府都受了責罰。”
夏侯青眼神狡詐,說的無關痛癢:“誰說我恨他,我這是愛他。”
“呸,就你這腦子,每天歪點子亂竄;這次是玉郎樂意配合你,再加上在京兆尹大牢中暈倒的正是時候,要不然,你會得逞?”明瀚想到躺在床上雙眼放空的楚玉郎就心疼,只是沒想到幾天之內楚玉郎暈倒了兩次,現在京城裡最熱鬧的地方可就屬那延平王府了。
王府楓院
楚玉郎趴在床上,看著坐在床沿擦著寶刀的媳婦,問:“媳婦,這次是我救了你,你不表示表示?”
喬羽手拿乾淨的布子,眼皮盯盯的看著手裡的寶刀,回答:“你想要什麼?”
聽見這話,楚玉郎咕嚕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被子,說:“以後不準當著外人的面調戲爺。”
喬羽手裡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看楚玉郎:“換而言之,背後可以調戲王爺,是嗎?”
“不是!”楚玉郎大吼一聲,脾氣驕縱的小白兔又要炸毛了。
定北宮中
保定帝扶著額角,再一次傳話今晚不去鳳陽宮歇息,要鳳妃今晚不必接駕。
伺候在一邊的小太監不敢揣測聖意,只是趕忙去通傳;現在整個後宮裡悄悄傳揚著一個小道訊息,鳳妃有失寵的趨勢。
坐於龍椅上的的一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