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的讀書人。
殺的人比見的人還要多的老王爺,隔著蓋頭看向自家的兒媳婦,心裡就隱隱覺得這丫頭不簡單;尤其是在兒子發愣不知下跪叩頭的時候,就看媳婦的手微微一使勁,兒子就嬌吟吟的哎呦喂一聲,噗通,跌跪在軟呼呼的蒲團上;雙眼含淚、我見猶憐的下跪作揖,最後還是被未見過面的媳婦攙扶起來。
瞧見這一幕,老王爺就樂呵了;大呼娶媳婦還是娶這樣的好,娶這樣的好啊;床上使得了勁兒,床下耍的了棍,能像男人一樣護家撐場,又能像女人一樣抱著親熱暖床;他家兒子真命好,這樣的媳婦,萬人尋來都難得啊。
喬羽一直低著頭,只是覺得有一雙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她看,被這種眼神盯得有些怒意的她,剛想從水袖中拿出自己的獨門暗器小飛針時,丫鬟小喜走過來撫過她就要往洞房裡送;於是,也就化了喬羽心裡的戾氣,乖乖的離開這人潮喧鬧的前廳。
洞房花燭中
喬羽馬步一紮,就四平八穩的坐在床頭上;有力的小腰挺的直直的,雙腿大大的岔開,一雙孔武有力的大手放在兩條腿上輕輕地敲擊著膝蓋骨,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孫喜娘被喬羽這動作唬得一愣一愣,霎時舉得這新娘子是個今生難逢的主子,隨便交代了幾件事,就速速的退出新房跑到王府管家那裡討要賞銀去了。
喬羽頂這個大紅蓋頭甚覺得礙事,剛想撩起來瞅兩眼,卻被小喜一把拉住手,阻止道:“小姐,這蓋頭是要王爺掀開才行。”
“為何?”來的路上,孫喜娘只是交代要她乖乖的坐著不要亂動,可沒說這蓋頭也要她男人來掀。
小喜承認她家小姐是不拘小節了點,也承認她家小姐有點灑脫瀟灑了點;可是,這成婚大禮可要如何說明?
總之,先糊弄過去再說;小姐雖然人不愛說話,但脾氣倒是很溫順。
“小喜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咱們要按照規矩辦事。”瞧瞧,連祖宗都抬出來了,就算是喬羽再憋屈,也得忍著。
窗前一輪皎月明晃晃的掛在頭頂,就聽四處喧客滿堂,歡笑聲不斷。
喬羽是練過功夫的人,坐久了到是無所謂,掐起手指頭暗自將內力調和迴旋十八週天便也覺得神清氣爽,倒是小喜一個小丫頭,站久了便也覺得雙腿發麻,再加上一天都沒好好吃飯,可把她累的比新娘子還要痛苦幾分。
許是察覺到小喜的異樣,喬羽慢慢收回內力,隔著蓋頭,說:“你先下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可是,王爺還沒來,小喜不能離開。”小喜雖然感激小姐能體諒她這個下人,可是來之前太老夫人就交代了一定要寸步不離大小姐,萬一小姐沒輕沒重,弄傷了延平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喬羽愣是沒察覺出小喜的為難,只是擺了擺手;豪氣萬丈的說:“沒事,等王爺回來了也是我伺候,你一個姑娘家在這裡瞎站著也礙事。”
其實,喬羽就是想要小喜回去好好休息,心疼人家嬌滴滴的大姑娘;但是這話說的有些直白兼露骨,著實要小喜想到了那檔子事,俏紅著一張臉,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小喜剛離開,楚玉郎就頂不住父王的壓力,黑著一張臉走進洞房。
老遠望去,就看他媳婦端方有力的坐在喜床上,妖豔華麗的大紅嫁衣,硬是被媳婦穿出了瀟灑如風的氣質;哎呦你個大爺,楚玉郎著實認為自己娶了個爺們。
楚玉郎站在門口,抬頭望向黑漆漆的夜空,覺得圓圓的月亮掛在頭頂上幸災樂禍的衝他樂呵呵的嚇傻,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跨當口,半點慾望都提不起來;這該如何完成父王交代的生子重任?
喬羽知道門口站了個人,就是不知道這人是她的新婚夫君;只是覺得現在小喜不在,沒有人能擋得住她揭蓋頭的慾望,就看那長臂有力的唰的一伸,大紅蓋頭在空中劃出一個絢麗的弧度;飄飄揚揚的飛到楚玉郎的眼前,然後又悠哉哉的一蓋,頓時,鳳鸞和鳴的大紅蓋頭穩穩當當的蓋在楚玉郎的頭頂。
楚玉郎一身華麗逼人的新郎喜服,再加上蓋著一頂豔紅楚楚的大紅蓋頭,這還真有那麼一點性別錯亂的意味。
喬羽愣住,忙提著裙子朝著那站在門口的人走去,一邊小心翼翼的揭蓋頭,一邊解釋著說:“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杵在門口的餓楚玉郎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輩子,只有他揭媳婦的蓋頭,哪有媳婦給他揭蓋頭的?
於是,當紅蓋頭掀開時;四雙眼睛面面相對。
一個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