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路人,將袖中的帕子掏出來,擦了擦楚思悅的嘴角,說著。
楚思悅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指著喬浪:“你欺負我!”
喬浪一挑眉,緊接著無奈的嘆了口氣;看楚思悅醉的不輕,恐怕是無法步行,只能吹了聲刺耳的口哨,喚來了自己的戰馬。
白色的戰馬威風淋漓,紅色的馬鞍和馬頭前紅色的瓔珞都隨著馬兒的奔跑輕輕地晃動著,似閃電、如颶風,看上去都讓人痛快淋漓;喬浪扶著楚思悅,將他抱在馬背上,自己牽著馬韁,緩步走在馬兒身邊。
楚思悅一手扶著馬鞍,一手摸著馬兒柔然的皮毛,眼睛裡帶著醉瑩瑩的酒意,看著長安大街上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他看,心裡很是彆扭:“媳婦,大家都在看我!”
“沒有!是你喝醉了!”說完,喬浪就一眼冰冷的掃視著對著楚思悅指指點點的行人,嚇得這指指點點的眾人都縮回脖子,不敢再亂說什麼。
楚思悅哦了一聲,眼睛眯著,迎向絢爛的曙光,因為沒有休息好,這眼睛一看見光就有些泛淚,他伸手遮住額前,沉默了半晌後,道:“媳婦!不用等三個月了,也不用等三年了!”
喬浪恩了一聲,不做多說。
“我想好了!”
“什麼?”
“咱倆好好過吧!”
“這麼快就妥協了?你不後悔?”喬浪這話問的很是平淡,可是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楚思悅很認真的點點頭,繼續說:“比身份,我雖然是皇親貴族,但你也是朝廷棟樑、忠武大將軍,跟著你並不辱沒我的的地位;比權利,我在京中能夠呼風喚雨,上至朝堂,下至百姓,只要不犯法作案,只要是我要乾的事兒,沒有一個人能阻撓住我,而你手握兵權,威震一方,也算是權勢雄厚,一手遮半邊天;比人品,我雖然流氓無恥混蛋,可你也是不要臉混球齷齪,咱倆也算是絕配;比財勢,我是皇子皇孫,金山銀山吃喝不進,你是忠武大將軍,雖然錢財沒我多,但是俸祿卻不少,足夠養活我!”
“有一個有錢、有權、有才、有勢的媳婦,其實也不賴!雖然這個媳婦不夠漂亮溫柔,不夠賢惠解語;但能揍得了流氓、耍的了刀劍,床下可以當護衛,床上可以當枕頭,任勞任怨、吃苦耐心,把所有銀子都給老子花,還幫著我搶窯姐兒,打海客;其實想想,也不錯!”
喬浪依然穩步走著,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聽見了楚思悅這席話之後,渾身上下的歡悅早就讓她喜笑顏開,眼瞳裡閃爍的醉意,居然比楚思悅這個喝醉酒的人還要濃。
“悅悅!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楚思悅無比肯定的點頭,說:“我知道啊!所以……!”說到這裡,楚思悅居然大著膽子踩著馬蹬子站起來,在長安大街的正中心,當著全京城人的面,一手扶著馬鞍,一手指著高高升起來的旭日,大喊:“所以,請判爺有妻徒刑,直到死吧!”
天寶三十年
大周悍將忠武大將軍喬浪接管整個虎狼軍,成為繼鎮國大將軍喬羽之後的另一名馳騁天下、威震四方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天寶三十五年
保定帝退位,遷至滎陽別宮,尊為太上皇;立命四皇子楚思陽為新帝,與同年十月登基;天下兵馬大元帥喬浪為平朝堂悠悠之口,權衡再三,獻上虎狼軍總軍令牌與新帝,帝收回軍權,心生大喜,依然封賞喬浪為兵馬大元帥,同時接管京城軍機營總參將一職,位高權重、與日月同輝。天寶三十六年
襄陽王府中
年紀三十而立的襄陽王卻依然像個孩子一樣生氣的坐在媳婦親手給他做的鞦韆上,看著剛剛下朝的媳婦一身暗紅色的朝服還未換去,就朝著他走過來;任性的小王爺一彆頭,不理她。
喬浪抽出楚思悅這是在鬧性子呢,也不做什麼,只是站定在楚思悅面前,清冷寡淡的的眼神朝著四周望了幾眼,尋不到自己要找的那個影子,低聲喝了句:“楚顏軒,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出來,軍gun伺候!”
話音剛落,就看著一個靈通剔透、精緻可愛的五歲小男孩兒身著紅色小坎肩,一身喜氣洋洋的從花叢裡蹦躂出來,晶亮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一眨一眨,長長地睫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投下了兩扇濃密的陰影,因為跳動而微微輕喘的模樣,將那可愛的小包子臉憋得鼓鼓的;稚嫩的小手,抱著一根比身高高出兩倍的小棒子;筆挺挺的站在喬浪眼前,小心翼翼、抿了抿嘴,怯怕怯怕的看著眼前發威的的大元帥,軟糯糯的喊了聲:
“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