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小說:笑容依舊 作者:京文

非淺此刻也是筋疲力盡,輕輕的叫他:“仲微。”

他偏執的看著前方,全然不理睬。

非淺到了家也是心神不寧,重重的倒在沙發裡,反覆回想著他的話。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要見他大伯,原是那麼鄭重的事情,他說,要結婚,並且當真。她都做了些什麼,到底是在做什麼,什麼時候將他的驕傲傷得那樣重。很多時候她已經把話問到嘴邊,可是卻張不開口,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與人親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知道。她也羨慕初曉,總是能清楚的把心裡面的話完整的表達出來,在想高興的時候高興,在想悲傷的時候悲傷。她也想那樣,可是她習慣了隱藏,因為成了習慣所以總不知覺的迴避一些事情,比如矛盾,比如意識裡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比如擔心和憂慮。

她實在是因為太累了,淺淺的睡了過去,始終沒有踏實,覺得四處不安,很多聲音嘈嘈雜雜的響在耳邊。不曉得睡到了什麼時候手機響起來,急忙翻身去接,是公司來的電話叫她去加班。等她渾渾噩噩的到了辦公室聽到了更加渾渾噩噩的訊息,王經理說:“把手裡的東西交代出去就收拾東西去51層吧。”

她不明白,“為什麼?”

王浩說得也有些無奈,“你被臨時調去給沈經理做助理。”又囑咐了一句:“那邊性質和這裡不一樣你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放心的口氣好像是要把女兒嫁出去的老父。

非淺領命般點了點頭。

人家都說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她這一下不曉得要窮幾個千里了,然而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從一開始就覺得越往上走定是離是非越近,從未料想過有一天她會搬到上面去暫住。東西不多很快就打理好了,沈喬悄走來笑得溫和,“麻煩了。”

非淺輕輕搖頭,“沒什麼。”是沒什麼,只是心裡煩悶而已。一整天心不在焉的,眼皮跳得她燥亂不安,恍惚還是在夢中,直到下班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她給仲微撥了電話,沒有人接。坐上計程車又打了一個,他還是沒有接,非淺不知道眼下還能做些什麼,明瞭這一次是真的過分了。過了會手機響起來,她忽然被驚醒,下定決心就算從此失去,也要把心裡的話跟他交代清楚,他是自己那麼重要的人。於是冷靜的接起來,等他先開口。可是電話那一頭卻不對勁,沒有人講話,只是嘈雜,像她睡不安穩的時候那些混亂的聲音,她仔細的聽,彷彿有皮球拍地的聲音,然後是仲微的聲音,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還有撕裂的聲音,像是在打架。她衝著電話喊了很多聲,“仲微,仲微。”沒有人應答。

她咬唇想了很久,給周思可打了電話,“你小叔平時都去哪裡打球。”

周思可問:“什麼球?他什麼都打。”

她又回想了一下,不肯定的說:“大概是籃球吧。”

可可嫌棄:“他八百年不打籃球了啊,他都是大叔了怎麼還做那麼陽光的運動。”

非淺不敢氣餒,提著氣實話實說:“你小叔如果打架會去什麼地方。”

可可恍然:“他又打架了?和誰啊。”

非淺說:“他朋友。”

可可想了好半天,然後驚叫,“哦哦哦,我知道了。”

非淺趕過去的時候,他果然在,清修也在,周思可比她早到正蹲在觀眾席上看熱鬧。偌大的籃球場燈火通明,他們兩個人在聚光燈下像是兩隻鬥獸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異端激烈,外套都被甩到一邊,襯衫均是溼透,嘴角和眼角或明或暗的都掛了彩,遠看過去像是瘀又像是在流血。她緊張得手腳慌亂,可可小聲說,“別怕,打不死人的。”

球場很空曠,所以那些“碰碰”的聲音一下一下都撞在她心裡,疼得真切。他們也彷彿是累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可可抓住她問:“你猜誰贏了。”

她說:“不知道。”

可可噘嘴說:“我小叔打架從來沒輸過。”

非淺忽然想笑,難道這樣也值得自豪麼。沿著臺階一步一步走下去,高跟鞋踩得木地板咔嗒咔嗒的響,每一下都彷彿有了回聲,咔嗒咔嗒像是規律的心跳。

他們兩個人也是聽到了聲音,都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一邊。清修尷尬的望著她笑,而仲微卻像賭氣的小孩子,只是不看她。

非淺走過去,走到清修身邊,把紙巾遞給他,在自己的臉上比劃著,溫和的說:“眼睛和嘴角。”其實他脖子上也有血痕,看起來像是被掐的,足見周仲微下手有多狠了。

清修的表情有些無奈,清了清嗓子才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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