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管五年前還是現在,任慎之最是懂事用功,一心撲在了學業上的,怎麼會和許鏡心有關係呢?
“我起初也不能相信呢,任家表弟雖然不是我嫡親的表弟,然而他的為人我也聽說過的,斷然不是那等會出入煙花地的人。可十七郎言之鑿鑿,甚至說可以請任表弟佐證——倒是巧了,昨兒個我回去之後,與他明說許鏡心之事後不久,恰好任表弟有事上門拜訪,我呢,也豁出去直接問了他,不想他倒是證實了十七郎的話。”卓玉娘飛快的道,“我想任表弟雖然和十七郎要好,但總是你的嫡親表哥,我也叫他一聲任表弟的,他為人又老實,怎麼著也不會幫著十七郎這樣耍我罷?”
卓昭節忙催促道:“你快說任表哥和許鏡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之前卓芳涯也是學業有成被寄予厚望的一個人——卓昭節還記得當年卓昭粹南下時和自己說起侯府中的洶湧暗流,非常擔心祖父敏平侯會因為卓芳涯的功課比上頭四個兄長都好,而將世子之位傳給卓芳涯。
可自從卓芳涯迷上了花氏後,卻是每況愈下,後來索性就把功課全部荒廢,漫說進士,是連會試的場子都不想下了,在後院裡更是弄得妻離女散,還把高家給得罪了。這前車之轍明明晃晃的在那兒,卓昭節一聽許鏡心與任慎之有關係頓時就急了!
卓玉娘還沒詳細說,她已經轉了十七八個永絕後患的法子!
虧得卓玉娘也知道她擔心什麼,開口就道:“你放心,任表弟可沒被許鏡心迷惑住,甚至於照理來說他們根本就沒見過面!”
“那怎麼說許鏡心與任表哥有關?”卓昭節聽說兩人面都沒見過,鬆了口氣,埋怨道。
“所以十七郎才想著趁許鏡心如今打算脫離醉好閣,設法把她弄到家裡去問問。”卓玉娘匆匆將當年遊姿病情加重那會,江扶風到遊家探望,與任慎之提到在許鏡心處看見過任慎之的畫像一事說了,道,“我聽著也奇怪呢——任表弟還說,後來他和其母,就是你那小姨母說了這事情,你那小姨母推斷和任家有關,然而當時你小姨母病情很重了,沒有精神多想……總而言之這事情怎麼都透著古怪。”
卓昭節聽著也十分詫異,道:“慢著,若是如此,自六姐夫到了長安,那許鏡心又非良家女子,到醉好閣出些銀錢打點就能見到的,六姐夫好奇,為什麼之前不去見,如今卻要把人弄到家裡?可別是想弄清楚當年的事兒是一個,另外也想哄了六姐你吧?”
卓玉娘啐道:“我會這麼糊塗?這個當然也問了。十七郎就有點訕訕的,說他決計沒有旁的意思,不然也不至於到了長安卻一次都沒去過醉好閣了,一是才到長安時忙著學業,被叔父督促無暇,二是後來與我定了親……他……他想好好過日子,就……這次之所以提出要把許鏡心弄回去,卻也是聽說了許鏡心要從良的訊息才想起來。”
“怎麼從良要從到六姐夫身上去不曾?”卓昭節蹙眉道。
“當然不可能!”卓玉娘一挑眉,道,“是這樣的,之前他夜不歸宿就是去向許鏡心打聽那畫像的事兒,然而許鏡心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怎麼也不肯說。後來被逼急了,就說自己打算從良,奈何贖身之後一時無處可去,若十七郎能夠收留她一段辰光,她才肯說,十七郎好奇心切,這才和我商議請她到家裡做教習的。”
卓昭節還是很懷疑江扶風:“我怎麼聽著像這許鏡心是在以退為進,目的還是要進門?”
卓玉娘道:“我會讓她這樣進門?我與任表弟說了,這件事情到底和任表弟關係更大些,所以,等許鏡心從醉好閣裡脫了身,先接到我家裡去,但我會把任表弟也叫上,到時候事情說完,給她一筆銀錢——她愛租賃個院子住就租個,愛住客棧就住客棧。她不是說無處可去才求收留嗎?還是一段辰光,那我給她足夠一段辰光的銀錢,她憑什麼還要在我家裡待著?趁早的給我走人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春水綠波
卓昭節聽罷,道:“這法子倒是不錯,既然你都預備好了不會叫許鏡心弄假成真當真和六姐夫有什麼,那我就不擔心了——不過這事情透著古怪,我倒也想聽聽是個什麼緣故?”
“這有什麼?回頭我知道了,來告訴你。”卓玉娘爽快的道。看得出來她今兒個非常高興,心情極好,這也難怪,前兩日才發現還算恩愛的丈夫似乎外頭有了人,還是個很會勾人的行首,甚至到了主動開口要把人弄進家的地步,換了哪個做妻子的也開心不起來的。
結果到妹妹這兒來求助和訴苦了一番,因為得了卓昭節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