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特別事,”止水撓撓頭,笑說道:“回家途中見到前輩的身影,還在考慮是否上前道謝呢,你就閃進拐角了。”
“原來如此,那麼你考慮的事怎麼了?”
“啊、對呢。謝謝你,旗木前輩,你那天的一番話令我有醍醐灌頂之感。還有,平日任務……”
二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到了卡卡西的居所附近。
“……所以,明天開始,就要執行正式任務呢。”
“嗯,可能是B級或以上的任務,不過也不用擔心,任務通常以小隊形式分配,不需要獨自揹負所有事情。”
“……是的,有隊友呢……”止水垂下眼簾,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同伴。
卡卡西側頭望著止水,彷彿在他身上看見了剛進暗部的自己的影子。那個時候,他親手殺死了琳,心底被悲傷和痛苦所佔據,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相比抑壓感情的自己,止水對著他人仍談笑風生,似乎令人擔心。
他將悲傷的種子埋得更深更入,痛苦的根會狠狠扎進心頭,在心上刻下無法磨滅的傷痕,無時無刻都在以刺痛提醒自己,那些懊悔得難以言喻的過往。
卡卡西沒有說話。沉默的他明白,悲傷的陰影只能靠自己跨越,身旁的人無法幫上大忙。但是,也能在背後給予力量,支撐著他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很快地,止水重新打起精神,問他:“前輩拿著這次蔬菜,要回家嗎?”
“嗯?”卡卡西抬起眼眸,看著前方的路:“是啊。”這是前往他家的方向沒錯。
“那個、前輩的家在哪個方向?從這邊走的方向是……”
“我的家。”
聽到他的答案,止水顯得有點驚訝。
“怎麼了?”卡卡西奇怪道,忽然又想起止水先前的話……“你說回家,指新分配的宿舍嗎?”
“是的,前輩也住那個方向嗎?”
“嗯。”卡卡西含糊應道。
……原來你便是那個新房客。
“真是有緣呢,前輩,以後請多多關照了。”止水笑道。
“一定,一定。”卡卡西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新屋入夥,咱們去慶祝一下吧。”
“什麼?”
……
……二人同行往壽司屋,止水忽然停止步伐,站在街上,複雜的目光投向街角的一道身影。
嗯?
卡卡西正奇怪止水為何停住腳步,於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那是一間甜品店,店前並肩站著兩個少女,在歡快地交談。
較遠的少女擁有一頭亮麗的紫色長髮,穿著輕便的七分褲裝,身量高挑窈窕。稍近的少女披著過肩的棕發,穿著鵝黃色長裙搭柚紅色披肩,令她一米六的身高看上去更細小。
紫發少女似乎說了什麼好笑的事,逗得棕發少女咯咯笑起來,肩膀輕抖。
“認識的人?”卡卡西隨意一問。
“啊……不,沒什麼。”
婭婭不曾笑得那麼開懷。那般陽光,像是從沒有經歷灰暗的過往。心底彷佛有一把聲音在叫囂,這不是她!不是真正的她!
如果這不是真正的她,難道之前膽怯脆弱的婭婭又是真正的她?
呃,他是怎麼了?快樂的新生,這是值得高興的事,為什麼心裡會不舒坦,好像不願見到全新的她。
反正,她都不記得我了,談何認識?
止水黯然低頭,率先步進壽司屋。
本來還想問他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之類的,現在……算了。卡卡西跟在止水身後,也走進了壽司屋。
不過,那兩人的背影都好像有點熟悉呢,在哪見過?
卡卡西磨挲著下巴,認真地回想。
紫色頭髮的是暗部六班的新成員。那麼,另一個是……
卡卡西看一看止水,驀地記起……
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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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夕顏奇怪地問。
轉身四顧的彌夜回過神來,“啊,沒什麼……”
剛才好像有人在看著這邊……錯覺嗎?
夕顏接過店家遞來的小食,對她說:“別東張西望了,來,你的三色丸子。”
“欸、謝謝。”
“別客氣。”夕顏看著彌夜拿起三色丸子輕咬一口,繼續說道:“我替你打包了一些甜食,明天覺得肚餓、頭暈的時候,便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