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婚姻都差不多,現在他才明白,其實是不一樣的,以前覺得很平常的事,現在想起來居然覺得那就是幸福。
那時候他多幸福,娶了夢寐以求的女孩,每天上班有幹勁,回家有人等著,家裡很溫馨很安逸,唯一的缺點也許是有些平淡,可是現在想起來,那平淡也是幸福。
雅文和離離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她很有野心,如今辭職了幫陸海一起幹,也算是夫妻老婆店,當起了老闆娘,管賬,她管的很嚴,陸海有多少錢,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時候比陸海自己還清楚。
陸海的錢時不時拿來補貼家用,整個家庭的生活費,有時候還給弟弟妹妹一些零花錢,還有妹妹的學費,都是從陸海這裡拿的,不過如今是雅文管賬,這些錢就要過她的手了,開始還好,日子久了,雅文就很憤怒,憑什麼她賺的錢要給別人花,因為錢的事情一家人多次鬧矛盾,陸海不得不夾在妻子跟爸媽中間,並且不知不覺在雅文的訴說中,他也覺得自己付出太多,一家人關係鬧的很僵。
這是點點滴滴開始改變的,陸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爸媽做飯不再給他做,而是讓他在外面吃了,家裡很少正經一家人吃飯了。
雅文對錢看的很重,陸海也能理解,都是苦過的人,可是更讓陸海痛苦的是,她對他也看的很重,每次去見客戶,雅文必定要跟著去,應酬什麼的更是如此,陸海多跟哪個女孩開玩笑,回來雅文必定要發脾氣。
陸海苦笑,他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錯一次,雅文這麼不相信他,當初為何要費勁心思和他在一起。
陸海不笨,他只是覺得愧疚,並沒有深入去想這件事,可是回想起來,太多刻意和巧合。
和雅文結婚半年後,雅文就開始吵著想搬到外面去住,不過那時候孩子太小,還要父母照顧著,陸海就沒有答應。
到了現在,連陸海都覺得家裡太亂,整天吵鬧,也生出了搬出去的念頭。
可是如今收入卻並不樂觀,以前陸海比較穩,總是吃小虧賺大錢,可是雅文是個不願意吃虧卻很想賺大錢的人,他們婚後擴張了公司,投入了很多錢,本來以為會紅紅火火,收入翻倍,結果市場並不景氣,反而把錢都壓在裡面,如今就算想搬出去也只能暫時買個小房子,而雅文的意思是買個小房子,讓爸媽他們搬過去,自己原住這裡,陸海卻遲遲開不了這個口,感覺像是要把家人趕出去一樣。
陸海一邊刷牙一邊腦海裡就如同放燈片一樣,走馬觀花的就回想去過去。
“快點啊,你磨蹭什麼?再晚點剛好是高峰期,堵車都要堵半天。”雅文不停的催促陸海,同時自己也在化妝。
婚後陸海才發現雅文化妝和不化妝完全是兩個模樣,以前他還以為女人都是一樣的,離離就是化妝不化妝不會差太多。
有時候醒來,下意識的會以為身邊睡著的是離離,想喊一聲阿離卻忽然又戛然而止。
人總是要失去才會懷念,擁有的時候並不懂珍惜,陸海刷完牙,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出了房間,並沒有老媽精心準備的早餐,她和雅文鬧翻了,只給他們女兒做,不給他們做。
婚後陸海發現雅文很多缺點,自私,冷漠,勢利,然而他卻沒有理由再說什麼,這就是他的選擇。
他見過離離,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在等她,卻沒有上前招呼,只是遠遠的看到她,她變漂亮了,變的很知性,打扮的很精緻,臉上的笑容比以前開朗大方,他記得自己上學的時候就經常這樣偷偷的看她,沒有想到多年後,自己居然還是如此,只是以前他還有希望,如今他只有後悔。
早上和客戶見面,談的不是很愉快,雅文又提起買房的事情,耐不住她多次嘮叨,陸海只能跟她一塊去看房。
一個很小的房子,雅文的意思讓爸媽他們過來這邊住,只有一室戶,所謂的他們,估計不包括弟弟妹妹了,又不讓弟弟妹妹住家裡,這要如何開口?
陸海很鬱悶,但是雅文說的也有道理,而且要跟雅文講道理,他基本是輸的,只能聽著雅文說,他不開口。
雅文說的很專注,並沒有看別的,而陸海在走神,就看到了另一頭樓道窗前,一個男人恭敬的對著一個女人說話,他只是看到女人的背影,火紅的長裙,上衣是一條白色雪紡的中袖,頭髮別緻的盤起來,脖子修長,腳上穿著一雙白色尖頭鏤空的粗跟高跟鞋,她站在那就如同風景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神。
而雅文正喋喋不休的教訓陸海,自然不會留意這風景,而那身影卻因為雅文的說話聲,忽然回頭,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