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他喜歡做什麼!你去了就說‘我是來看小太子,又不是來巴結老太子殿下,閃開些。’保準太子妃會讓你在東宮住上一些時日。”
顧元晴揪著自家哥哥,半信半疑:“真的?”
顧元朝已經招了侍衛來,自己親自抱著她上了馬車,一揮鞭子道:“自然是真的,記得要多去母后身邊走動走動。”馬車已經跑遠了。
夏令涴不由得輕笑:“有你這麼利用自家妹妹的麼?”
顧元朝大笑,附耳輕道:“我們這是兄妹情深,與你們姐妹情深沒區別。對了,這些時日出門記得多帶一些影衛,府裡的侍衛武功底子太弱了。”
夏令涴應了,又道:“府裡的先生們也陸陸續續成了家,他們的孩子總是在外面跑著也不好,不如在王府再弄一個學堂,請個老夫子來教教,安全些。”
今日太子發飆,大皇子那邊肯定不會束手待斃,包家也定然不會讓女兒輕易地被人暗算了去,少不得要在大理寺用些功夫。這本就是四人當初商量好的,要動大皇子自然要先從他的盟友中下手,包家至關重要,雖然不能一次性打趴下,至少也會讓其他還在搖擺不定的世家開始驚醒。朝廷分為三派,最中立的清流已經隱隱靠向了太子殿下,勝負的天枰傾向了哪邊已經不言而喻。
兩人難得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晚飯,顧元晴不在,廚子相當的鬱悶,菜式都略顯簡單了些。飯後,夏令涴哄著顧尚錦說話,顧元朝去了書房與幕僚們商議朝局。
屋裡安靜極了,除了小猴子的咯咯笑聲,就是丫鬟們淺淺的呼吸聲。太靜謐,反而讓人心裡泛冷。
自從傷好之後回來,夏令涴就覺得自己離顧元朝越來越遠,他總是在忙,不是在兵營就是去了別莊訓練影衛,要麼就是在書房與謀士們在一起,太累了的時候歇在外面也是常有的事。算起來,兩人有時一個月也說不上以前五天的話,他的躍躍欲試與她的逐漸沉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若說他是掙脫了茂林的參天大樹,她就已經成了半開半敗的寒梅。他看到的都是生機和榮耀,而她望見的除了皚皚白雪就是枯枝冷梅。
一直處在闔家溫暖中的夏令涴從來沒有體會過此等冷清。她的爹爹不再不動如山地端坐在上首,偶爾聽著孩子們的笑鬧時就露出微笑;她的孃親比她更加苦悶,還要面對嚴厲的祖母和各房親戚,回到屋子只能面對一面牆的純白;她的妹妹尊貴非凡,可隨時有可能命懸一線,不是她算計別人就是別人要害死她;她的弟弟令乾早已入了朝,代替父親與清流們一起商討國事;還有令墨,應當是一邊撓頭的寫課業,一邊還望著窗外琢磨著找個理由再爬去夏家滾令乾的床榻吧。
年年復年年,年年又不同,在不知不覺中每個人都在改變,而她與顧元朝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夏令涴順著溫湯繞了一圈,沿著梯子走了進去,湯水熱燙,心也在發抖。
天窗外,細碎的雪花落櫻般的飄了進來,在清冷的夜空中像是白玉的粉末,在掌心一觸就融化殆盡了。
沒由來的一聲嘆息,似乎從她的肺腑中穿透出來,仔細聽著,居然看到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來。夏令涴眨眨眼,笑道:“正事都說完了?”
顧元朝一邊解開衣裳,一邊回答:“每日的國事商討完了,現在,我來處理家事。”
夏令涴噗笑:“家事我都做完了,等不到你驗收了。”
顧元朝倏地跳入溫湯中,水花全都飛濺在夏令涴的頭上身上,惹得她大叫。對方卻從背後擁緊了她,咬著耳垂道:“家事中還有一項沒做,我們來做了吧。”雙手已經落在了她的心口,用力揉了揉。
六八回 。。。
* 夏令涴道:“王爺的確還有事情沒做,比如給錦兒換尿布。”
顧元朝一愣,轉瞬又腆著臉摸索著往下,親了親她的臉頰:“你的要不要換?順道讓我給你洗得香香的,才好入眠。”
夏令涴沒想到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越發想起最近兩人中間縈繞不去的疏離,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已經沐浴完,王爺自便把。”說著,就要繞出他的包圍圈。
顧元朝眉頭蹙起,含著隱怒,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頂在湯池邊上,一條腿斜…插…入她的下半身中間,佯裝公豬拱食在她臉頰邊上哼哼:“怎麼了,你還在為令姝的安危擔憂?放心好了,她那孩子保得住,在她身上的毒是假的,你鐲子抹在那銀鐲子上的毒才是真的。”
夏令涴只撇過頭去:“我想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