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還算整潔的包廂裡,韓諾、王蕭、大憨、丁小魚四人圍著一張正方形的桌子落座。
韓諾根本懶得看左右兩側的王蕭與大憨,姿態高傲的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以後,在王蕭以及大憨噤若寒蟬的神色中,他突然囂張的開口命令道,“丁小魚,坐到本世子的旁邊來。”
丁小魚,“!!!”
她這樣安排座位,原本就是想距離他遠一些……
“小魚兒,我們換下位置。”聞言,眼疾手快的王蕭立即站起身說道:話說,他正好可以趁機距離韓諾遠一些。
不過卻見丁小魚立即衝他擺了擺手後,且聽她對著黑沉著臉的韓諾訕訕笑道,“世子爺,今天丁小魚身體有恙,有傷寒的徵兆,小的怕距離世子爺太近的話,把傷寒傳染給世子爺就不好了。”
她卑謙恭敬的模樣似乎是真的在為韓諾考慮。
聞言,韓諾唇角的一側在向右側臉頰撇了撇後,終是冷哼道,“本世子不怕被傳染。”
丁小魚,“……”
“看來今日你是無意要請本世子喝酒,既然如此,本世子就告辭了。”說話間,韓諾已經從身下的座位上“騰”的站起。
“世子爺毋惱,請世子爺留步。”王蕭迅速起身對著韓諾焦急的說道。
在韓諾的腳步微微一頓之時,卻聽王蕭對著臉色蒼白的丁小魚說道,“小魚兒,既然如此,咱們就調換一下座位吧。”
此刻的丁小魚被氣的一雙眼睛鼓的高高的,但最終她卻是不得不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
座位在調換過來以後,韓諾揶揄的一笑,再次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坐下。他突然將手掌重重的向丁小魚的肩膀上一拍,在嚇了丁小魚一跳之後,卻聽他旁若無人的笑道,“丁小魚,今天難得你這麼好心請本世子吃飯。說吧,有什麼要事相求?”
“世子爺,今日小的並無事相求。大憨能夠順利從天牢回來,多虧了世子爺。所以,今日丁小魚是特意擺宴感謝世子爺的。”丁小魚恭敬卻不失淡定的說道。
“果真如此?”韓諾挑眉問道。
“果真如此。”
“沒有說謊?”
丁小魚,“沒有說慌。”
“既然如此,本世子為你看看手相如何?”
“看手相?”聞言,丁小魚無比壓抑。
“對,看手相。本世子有一個本領,可以透過手相看出此人是否在說謊。”
丁小魚,“!!!”
王蕭與大憨聽了不僅面面相覷,望了一眼長相俊俏、清秀的丁小魚後,兩人的額頭上不僅瞬間冒出黑線:曾有傳聞,說當今世子爺韓諾有斷袖之僻,今日一瞧,果真如此。
思之及,兩人皆用無比怪異的目光看向了韓諾,同時又向丁小魚投去一抹自求多福的目光。
就在丁小魚心裡恨的牙齒直癢癢時,韓諾已經大刺刺的抓起了丁小魚的手,然後放在了他的手心。
此刻,她的纖手冰涼,臉色窘紅,氣息微喘,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卻見韓諾卻是把她的纖手放在他溫熱的大掌中,故做認真的開始給她看手相,當著王蕭與大憨的面,她又不好意思把手硬拽回來,更不好意思罵韓諾**:畢竟,此刻的大憨與王蕭尚不知道丁小魚是女扮男裝……
而望著丁小魚又窘又臊的俏臉,韓諾就開心。
他故意用手指**的扶過丁小魚柔嫩敏感的掌心,使得丁小魚一陣兒顫慄之時,韓諾那**玩味的模樣也著實不忍王蕭與大憨直視。
就在丁小魚忍無可忍、欲不管不顧的發飆之際,韓諾卻是已經笑道,“確實如此,這一次,丁小魚你果真還算有幾分真心。”
說完,他終於在欣賞夠了丁小魚掌心的紋理之後,把她的手歸還給了她。
此刻的丁小魚臉色紅如滴血,看著她異常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王蕭與大憨在心裡直笑開了花:沒想到身為男子的丁小魚竟被同是男人的世子爺給看上了。
一頓飯吃的彆彆扭扭,韓諾因為看不上這些飯菜,臉上一直是嫌棄之色。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丁小魚,他偶爾會在丁小魚非常不自在的表情中,端起酒杯與她暢飲一杯。
酒過三旬,丁小魚的一張俏臉已經氤氳上了一片嬌紅,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卻聽她笑說,“丁小魚知道世子爺嫌棄這個酒館寒酸,其實我也覺得這裡寒酸。可對於我們這些平常老百姓來說,能偶爾下頓館子喝點酒,已是求之不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