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之後的老者用手顛了顛手中的半截細鐵棍,一個加速助跑,持鐵棍的右手若扔標槍般猛然用力,瞬間如同閃電般甩了出去。
恰在此時。一架剛剛完成了一次空投的蘇24攆身反轉。準備再來一輪。老人手中的鐵棍便趁著飛機反轉機頭下墜看看能夠露出飛行員頭部的間隙。若一束灰sè的光線般從老人手中直連線到飛行員的頭骨。
飛機的前視窗玻璃破碎,卻只是有一個拇指粗細的小洞,邊緣均勻整齊,並沒有鈍器打擊之後的龜裂現象。
機窗之後是半躺在駕駛座上的飛行員。他後仰著前身的力量都依靠在寬大的靠椅上。額頭上是一個均勻整齊的拇指大小的孔洞,正在流出和著溫熱血液的腦漿。
順著穿透的顱骨往後看去,是駕駛艙頂部被鐵棍擊穿而漏進來的寒風和光線。
白衣老者的一擊威力竟是將飛機整駕擊穿,腦海中回放一下老人驚採絕豔的一擊。在蘇24接近音速的高速飛行中,穿越數百米的距離,準確的命中,並擊穿飛行員甚至整駕飛機。
何等恐怖的力量和時機把握能力!!
……
站在高高的哨崗上,韓楚目睹著那一線烏光直衝天際,然後那駕蘇24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的向著地面栽了下去。
“真誇張。”
面前生靈塗炭的戰場可謂是韓楚一手造成,未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男人不為自己辯解,若敵人一樣,他也同樣恨惡自己。
瑞恩的復仇反擊在韓楚的意料之中,但三家蘇24、數駕武裝直升飛機卻是個不擇不扣的意外之喜。說實話。當天空中出現那兩枚‘飛毛腿’的時候,連韓楚自己都嚇了一跳。看來自己的‘死’對節cāo飽滿的瑞恩同學的打擊還是蠻大的。
不知道是否是上天眷顧。就在一天之前,那個脾氣火爆令人厭惡,實力卻更加火爆,更加令人厭惡的三長老下山了,韓楚大概能夠猜出其中的因由,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幸運。
“輕輕鬆鬆少掉一個釘子戶的感覺……”
“真好。”
手邊無線電裡隱隱約約傳出裡哈特小隊長們憤怒且疑惑的吼叫聲,其意思大體是在問為什麼瑞恩的地面炮兵團能夠悄無聲息的圍上來,他們安插在四周的哨塔人員在哪裡。
裡哈特人營地的四周其實是有哨塔矗立著的,哨塔之上輪流有值班的族人守衛,以觀察四周的情況,守衛族人的安全。
雖不相信有人會腦袋被驢子踢到了,嫌小命獲得太長了來攻打裡哈特族人的基地,但是習慣於服從強者的裡哈特人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了長老的命令。
按照道理來講,有這種樣子的哨塔應該會很容易發現炮兵團的影蹤才對,但實際情況是敵人都已經打到了家門口,哨塔裡面的族人還在悄無聲息的沒有送來jǐng報。
這如何不讓裡哈特家族的小隊長不憤怒和疑惑,這些吃屎長大的傢伙到底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集體睡懶覺嗎!!
“他們當然沒有在睡懶覺,”韓楚踢了踢腳邊的屍體,自言自語的說道。
“只是出了點小意外。”
仍舊不知道被韓楚又一次救了一命的瑞恩?吉爾先生正在大吼著指揮士兵進攻,他父親的副官距離他不足五米的地方低頭接電話,在經過一番‘哦’、‘我知道了’、‘好的’、‘收到’之後的簡短回答,副官結束通話電話,眯著雙眼命令著身邊的二等兵將瑞恩?吉爾閣下按住,強行送下了山巔。
正處在興奮狀態的瑞恩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反抗,甚至辱罵,拳打腳踢要將他拖走計程車兵。他正處在報仇的快感之中,看著仇人和仇人的基地在自己手中一點點的被毀滅成灰燼卻無能為力的快感。
“為什麼!!”瑞恩大聲咆哮,瘋狂大膽的行動已經有些讓他殺紅了眼睛。
“是您父親的命令,瑞恩先生,哦,對了,還有一點,您被捕了瑞恩先生,您現在有權保持沉默。”副官顯得有些糾結的調整了一下語氣,“現在這裡最高指揮管,所有人聽我命令,將瑞恩押到山下去。”
兩名二等兵迅速的跑過來,將有些呆滯的瑞恩?吉爾帶了下去,副官看著前線閃現明滅的炮火和火藥的光輝,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他兇狠的對身旁的傳令官叫道:
“全力打擊!!”
“前方一百米無差別火炮覆蓋。”
接下來便是大規模的火炮犁地,大量正在飛奔而來的裡哈特族人被炸的東倒西歪,運氣不好的,便是直接被火炮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