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婭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守在她豪車旁的保鏢見狀,立馬上前來扶住了她。
同時,又有兩個黑衣保鏢過來,將她護在身後,擋住了尤茂。
“呵,這麼多人,難怪氣焰這麼囂張。”尤茂往上捲起衣袖,“我把私闖我家的人,趕出門,犯法了?”
任婭陰鷙著臉,瞪視尤茂。
“別站在我家門口擋著我做生意了,趕緊走,以後都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尤茂轉身回了旅店,重重地關上了旅店的大門。
暗下來的屋子裡,尤茂在關著的門後,百感交集的長長嘆息了一聲,神色複雜。
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任婭,陰狠的深吸了幾口氣。
果然和他女兒尤夢一樣,低賤又粗鄙!
原本她想借著文清素自白影片的事,打壓的尤夢臭名遠揚,職場失意,楚御擎的父母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的。
沒想到秋北瑾辦事如此不利,竟然讓他無能的親弟弟和尤夢反將了一局,輕鬆改寫了對他們不利的局面。
她這才想著竟然別人都靠不住,還是她自己主動出馬吧!
尤夢有楚御擎護著,她若是直接正面打壓尤夢,楚御擎絕對會出手幫忙。所以她才想到了找尤夢的爸爸——尤茂。
不曾想,這個老東西居然對錢一點都不感冒。在明知道她是任舟準的女兒任氏集團千金的情況下,還把她趕了出來!
果然是一家子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人!
任婭陰沉著心情,正要上車時,忽地注意到了躲在花壇後,不時的偷覷這邊的中年婦女。
任婭冷鷙的眸光瞥過去,和中年婦女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中年婦女一嚇,趕緊蹲下身垂下腦袋,將自己藏得好好的。
“那女人是誰?”任婭不悅地問給她開車門的助理。
“尤夢的媽媽,左新雪。和尤茂早就離婚了。”助理道。
在來找尤茂之前,任婭讓助理查過尤夢的家庭資訊。
知道尤夢五歲的時候,左新雪和尤茂離了婚。也知道再婚後的左新雪,過得一般,總找各種藉口向尤茂借錢。
任婭蔑視的目光裡閃過一抹精光,吩咐助理,“帶她來見我。”
……
左新雪本是想來找尤茂借錢的。
她其實已經來過十好幾次了。但每次都只是藏在花壇後,不敢上前去找尤茂,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上次,楚御擎教訓她教訓得太厲害了。那個不怒自威,氣場強大的男人,讓她有心理陰影了。
她怕她找尤茂的事被楚御擎知道後,這次,恐怕不是半條命,而是整條命都會沒了!她才一直這樣畏畏縮縮猶猶豫豫的,想去又不敢去。
這次,她和前十幾次一樣,蹲在花壇後躊躇到底要不要去找尤茂時,忽然聽到了一陣爭吵,聽聲音,像是尤茂的。
她探頭一瞧,就看到尤茂正把一個女人推搡出旅店。
她本想將那女人看得更清楚些,卻忽然撞上了那女人投過來的視線,下意識的就藏了起來。
她還在豎著耳朵聽,那女人有沒有走了時,卻驀地聽到一陣腳步聲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