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慧陰陽怪氣地道,“嘖嘖嘖,俗話說的好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何況還是第一天領進家的媳婦,就出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這是多沒見過世面的人,才來拜見公婆的第一天,公婆都還沒承認她呢,就先偷婆婆的東西了。以後,她在楚家熟悉了,還不橫著走,見著順眼的東西就往自己兜裡揣!”
孫以婷一副自己是正義的化身的樣子,“你父母沒教過你,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拿嗎!果然小門小戶出來的孩子,就是上不了檯面。品行如此的敗壞,根本不配進我們楚家的門!”
楚立山臉色黑如鍋,沉聲問楚御擎,“這是怎麼回事?”
楚御擎冷如冰刀的目光掠過孫以婷和柳晚慧,讓她們倆一下子彷彿置身冰窖底,打了個哆嗦。
楚御擎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尤夢的手,清冷地道,“我老婆看不上這種東西的。”
楚立山的臉色比剛才的更黑,“那為什麼任婭送給你媽媽的手鐲,會在她的包包裡?”
楚御擎姿勢隨意又矜傲,淡漠地掃了眼孫以婷,“表姐,你說。”
孫以婷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怔忡,很快鎮定地道,“御擎,你不能為了維護你老婆,就隨便汙衊人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柳晚慧一聽楚御擎把矛頭對準了孫以婷,不滿地幫腔,“御擎,雖然是因為以婷,管家才從你老婆的包包裡搜出玉鐲的。但你不能因此把怒氣撒到我們以婷身上啊。要不是你的老婆自己手腳不乾淨,看見好的東西就巴不得是自己的,以婷會從她包包裡搜出玉鐲嗎?”
孫以婷翻了個白眼,“就是啊!御擎你挑老婆怎麼挑的啊!你瞞著大姨、大姨父結婚就算了,偏偏結婚的物件還是一個素質堪憂、手腳不乾淨、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楚御擎眸裡的冷鷙聚集,眉宇間的戾氣越積越厚,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把面前的人吞噬乾淨似的。
尤夢白皙修長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她對著他極淡地笑了笑,安撫他別生氣。
楚御擎望著她的笑臉,怔忡了半秒,眸裡的陰霾稍稍散了些。
將他倆的互動盡收眼底的任婭,咬緊了下牙,心中的妒意熊熊燃燒。
哼,尤夢!看我這回怎麼在楚御擎的父母面前整死你!
任婭痛惜地微蹙眉,“尤夢,你怎麼能拿我送給楚伯母的玉鐲呢!為了找到最好的和田玉鐲,養楚伯母的體質,我找了五六個人,才好不容易買下這塊上等的和田玉鐲的。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可以送你其他的啊!但是這一塊,是特地挑給楚伯母的,絕對不可以給你的。”
尤夢在心裡嘖嘖稱讚。原來一向以高冷著稱的任婭,演起柔弱的白蓮花來,這麼順手哩。
孫以婷的手撫上她的肩,“任婭,你太善良了。什麼她要是喜歡,你可以送她其他的啊!這種家偷,就應該嚴格家法伺候,或者直接趕出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