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芝臉色冷了下來,“我正要告訴你這事呢。你一定想不到,是誰讓你爸變成這樣的!”
“誰?”任婭皺眉問。
白玉芝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任婭驚訝地瞪大了眼。
“你也沒想到吧。的確就是他。”白玉芝沒好氣地道,“家裡的監控攝像都拍到了。我可是讓保鏢看了一星期的監控,都不抱希望了的,才偶然發現的。我正想等你出來了,一起商量該怎麼辦。”
任婭臉上露出了暢快的陰鷙笑容,看向白玉芝,“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害爸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善終的!”
……
尤夢提前從達思威下了班,坐上來接她的豪車,沒有直接回楚宅,而是讓司機開去了萊山高中。
到萊山高中的時候,正值高一的學生放學。
尤夢坐在車裡,盯著從校門內湧出的學生,直到看到一抹熟悉的陰沉身影,孤憐憐的從校園裡出來,她才下車,徑直走到那抹身影前。
“思娟。”尤夢滿面笑容地喚她的名字。
周思娟抬頭看她,認出了她是誰,繞過她就想走。
尤夢後退幾步堵住她的路,“我幫你跟學校請假了,你媽媽左新雪那,我也打過了招呼。這幾天,你去我那住。”
周思娟陰鬱著臉看她,似乎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尤夢笑了笑,“左新雪是不是常說,我命好,嫁入了豪門。希望你爭氣點,以後也能嫁入豪門,這樣就能衣食無憂了?”
周思娟沒說話,但顯然全被尤夢說中了。
尤夢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左新雪平時在周思娟面前提起她,會說怎樣的話了。左新雪肯定是“尤夢那賤丫有什麼,憑什麼她能嫁入豪門!她能做到的,周思娟也能做到的”不服、妒恨心理。
“既然她想讓你嫁入豪門,自然也會很想讓你去我那住一段時間了。你放心,我已經跟你找好了家教老師,即使你幾天不來學校,也不會耽擱課業的。”尤夢道。
周思娟被她頭頭是道的說詞給說信了。因為這的確是左新雪的心理,也的確是像她會做的事。
周思娟伸手去書包裡拿手機,想跟左新雪確認下。
可是手伸到一半,她就想起來,昨晚她寫作業的時候偷玩手機,被左新雪發現了,不僅被左新雪訓斥了一頓,說她不求上進,還把她的手機給沒收了。
尤夢好整以暇地等她,就好像周思娟去不去她其實完全不在意。
“我……我去了能做什麼?”周思娟半垂著頭,小聲問。
尤夢側耳仔細地聽,才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很多。茶道、花道、高爾夫、跆拳道、射箭、射擊……你對什麼感興趣,跟我說,我可以找最好的老師教你。”尤夢道。
“我……”周思娟眼睛亮了亮,但似乎想起來什麼,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後面的話也隱去了。
尤夢明白她的心理。
一個從小就在斥責、被否定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多半都不敢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怕說出來了,又被訓,又被否,於是乾脆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