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曾要求每個部門或小組,都必須出一個節目。
文案組的節目是大家寫的英文小品。
不過排練的時候,尤夢正好因為疑似感染了病毒不在公司,所以她的角色從小品裡剔除了。最終表演的時候,尤夢也沒上場。
陳嘉貝看著尤夢坐在臺下,怡然地望著文案組在臺上表演小品,心裡記恨著上午尤夢在重行面前告她狀的事,眼底掠過一抹殘酷。
她跑到女司儀旁邊,耳語了幾句。
女司儀一面點頭,一面看向了尤夢。
陳嘉貝說完後,女司儀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除了強制性的節目外,還有些同事自告奮勇地進行了表演。
廣告公司向來自詡走的是國際路線的,所以表演唱歌的同事都是唱的外文歌。
一個男生彈著吉他,唱了保羅·西蒙的《IfICould》。這首歌也是她和明穗在K國電影院看的電影《涉足荒野》的主題曲。
熟悉的旋律一響起,尤夢就想到在昏暗的電影院裡,大熒幕上流淌出這首歌,持槍男舉著槍在空中放了一槍,人們抱著頭恐慌的四處逃竄的情形。
當時那種彷彿置身於世界末日裡的絕望感與無望感,再次席捲而來。
當時她滿腦子都是,她不想心意都沒來得及對楚御擎傳達,就再也見不到他和尤茂了……
尤夢下意識地看向了二樓的楚御擎。
楚御擎正和不知何時坐在他旁邊的重行低聲交談著,根本沒注意樓下的表演。
男生彈唱完後,大家熱烈地鼓起了掌。
女司儀身姿搖曳地走上了臺,“各位領導們、同事們,我們的年會表演,在此時就接近尾聲了。不過,在年會的最後,我想隨機抽選一位幸運的同事,再給我們帶來一段表演。”
她一隻手伸進面前桌子上的紙箱裡。紙箱裡放著寫著全公司各同事名字的小紙條。
她的手在紙箱裡摸了摸,隨後拿了出來。
“我們來看看,這位幸運的同事是誰呢。”她開啟紙條,看向尤夢這邊,大聲念出了她的名字,“尤——夢——!大家歡迎!”
楚御擎原本百無聊賴,沒有焦點的眼神,在聽到尤夢名字的瞬間,慢慢聚焦看向了她。
在同事們的掌聲中,一股聚光燈照了過來,刺得尤夢閉上眼,撇過了頭。
“我們的尤夢看起來似乎不太願意上臺來表演啊。”女司儀語氣輕鬆,說出的話卻添油加醋的。
陳嘉貝道,“尤夢,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公司明文規定,每個小組都必須出節目的,而且節目必須小組裡的人都參與。你們文案組剛才表演的時候,就你沒上去。即使這次不挑中你,你也該上去補個節目吧。”
女司儀驚訝地道,“原來剛才你們組表演的時候你沒參與啊!來來來,最後這個節目非你莫屬了。”
和尤夢同一桌的李州學,作為文案組的組長,自己組的組員被點名要求上臺表演了,卻磨磨蹭蹭的不動身,讓他這個組長的臉往哪擱。
他沉著臉道,“尤夢,還坐在這幹什麼,上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