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曲徵頗有些無奈的道:“這般撞法,不會痛麼。”
……原來他以為我是害羞才要把他撞開。
幾乎掉光的節操終於找回了一丟丟,我撫著心口,背對他站在房門前清了清嗓子:“那本春宮,是別人借我的,你……你何時還給我?”
半晌沒有回答,我正忍不住又要問,便聽曲徵悠悠道了一句“明晚”,聲音聽起來高深莫測。
我“哦”了一聲,覺著明晚也不算太遲,便趕緊推開門溜了。夜半躺在床上默默回味他臂膀的堅實觸感,又思索了“明晚”這兩個字許久,終於後知後覺的紅了臉。
這貨果然是在調戲我罷!
☆、43章
一夜半夢半醒;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俱是來日和美的畫面。
不過剛剛五更;便有四五個婆子衝進屋來;將我從床上揪起,老練的放水灑花瓣。我泡在浴桶裡被人一陣搓洗;只覺皮都去了一層。
這幾個大娘手下麻利;態度倒還是和藹的;不住與我念叨著今日的禮儀。我既是在本家出本家嫁,那麼便不用走那般多的場子,只拜個天地便好。
喜服穿戴妥帖,我被抹了二兩脂粉,看起來便像在面袋子裡滾過;幸得還有兩個紅臉蛋能襯出幾分活人氣息。我十分懷疑這個模樣新婚之夜是否會倒了曲徵的胃口,然大娘們說,一輩子就這一次,能豔些就豔些,又將那甸子步搖給我插了滿頭,直讚我福氣好夫家大方多金云云。
如此折騰完,天剛矇矇亮,大娘們出去前讓我含住一片香葉,又給我蓋上喜帕備了些水,囑咐我小心不要弄掉胭脂,這便盡數離去。
我這麼直挺挺的坐在凳子上,只覺屁股都麻了,這才聽見了些微的鑼鼓鞭炮聲音,愈發臨近,便如同心跳一般愈發清晰。然那人群聲越近,周遭卻越發朦朧起來,直至房門旋開,有人一步一步走進屋來,喜帕下現出一隻好看的手,五指修長白皙,宛若天成。
我腦中滯了一瞬,便將手放了上去,之後的一切都有如夢境。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我只瞧得見曲徵的衣衫下襬,鑲金黑靴底邊雪白。周遭滿是觥籌交錯的道賀聲,似是一個鎮子的人都來了。我聽見慕秋與宋澗山祝酒的言語,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