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一進候機廳就領了特助拐去vip吸菸室。
眼不見為淨,梁歆鬆口氣,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來閉目靜思……她與他這樣一再相遇,是不是老天爺在提醒她,應該換另一種方式去施行大計?
梁歆難免會想,或許,眼下暫時接近不了藍氏一家,她要以他為突破口了。
對!顧西爵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她那一大撮仇人跟他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著想著,她頭腦開始昏沉,似夢非夢間,廣播通知要登機了。
睜開眼再次看到顧西爵身影出現,他這種身份的人當然是坐頭等艙的,有優先登機權,眼看他和特助進去了,等排隊的人少了她才去排。
登機,找好座位坐好,起飛,不久就有免費餐食供應,梁歆熬了夜又沒吃早餐早就飢腸轆轆,飛機餐縱然不好吃,她也全部吃了下去。
兩個小時後,航班抵達臺北桃園機場,下機出關閘第一件事就是開了臺灣制式的那臺手機,果然有好幾條簡訊飛入,傳送人一律是“岑燕”。
“我們倆已坐上車,你下機直接到那裡跟我們坐合吧。”
“你什麼都不用買,我們都置辦好了。”
“我們倆已到了,單等你。”
梁歆拎著行李包往停車道邊衝去,運氣還不錯,很快攔下一輛空計程車,她坐上後對司機說:“麻煩開快點,我要去觀海長堤賞鳥區。”
006。 姐姐的百日祭
即使全程飛高速公路,仍然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達目的地。
梁歆遠遠看到那一段歷經百天仍未修補好的損毀圍欄時,面色登時如死灰般慘白,腦子“嗡”一下子真空。
迷迷濛濛地下車,巨大的悲傷呼嘯襲來,她想哭,卻又像當時聽聞噩耗急急從美國趕來這裡一樣,心上猶如壓了沉重石塊,喉間鑄著鉛鐵那般,憋得難受卻哭不出來!
直直走到崖邊站定,嘴角扯出的一絲冷笑裡滿含了戾氣和恨意,梁歆咬牙切齒地發誓:“姐姐,我要他們全部人給你陪葬!”
獵獵海風吹送,也似在幫她傳話到蔚藍深處……
良久,才聽到兩把安撫她的女聲,她強壓下眼中氳氤的淚霧,轉過頭看了看閨蜜程曉冰和姐姐的好友岑燕,她們倆正一左一右緊緊揪扯她的臂彎。
她們這麼緊張,大概是生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吧?
梁歆啞聲說:“放心吧,大仇未報,我絕對會好好活下去的!”
程曉冰和岑燕飛快對望一眼,唉!梁歆剛才的表現真叫她們心驚哪!
時值初秋,午後的陽光仍有些毒辣,但她們卻感覺到四周的氣氛僵混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冷。
“開始祭祀吧。”岑燕適時打破沉寂,招呼道。
三個女人默默動手,擺開百日路祭的架勢。
“趙歡,快來接收金銀財寶,在下面好好安息吧。”岑燕一邊唸唸有詞的呼喚好友名字,一邊把紙錢投進特地帶來的焚爐裡燒化。
梁歆聽了後一陣心酸,顫聲說:“我姐姐連屍體都找不到,怎麼能安息呢?”
這話讓岑燕閉了嘴不敢再說話,隔了一陣子,梁歆望望腳下那一片波濤浩渺的海面,喃喃道:“燕姐,我姐這是死不安生,我要是不能幫她報仇雪恨,恐怕她永遠不會讓我找到她,還有,我老是覺得,她還沒死,不然怎會找不到屍體呢?”
程曉冰探出頭去瞄一眼,衝口而出:“從這裡撞爛圍欄翻落下去,沒可能”感覺到手肘被人一撞,及時打住後半截話,調回視線時就撞上岑燕警告的目光,她趕緊低下頭。
狂風暴雨夜,高速駕車撞毀圍欄,翻落十幾米深的崖下,落進風浪怒吼的海里,誰能不死?退一萬步,趙歡僥倖不死,又怎會不出來見見親妹妹呢?
另外,那樣的惡劣天氣找不著屍體也屬正常!屍體從車窗浮流出來被海流帶離海岸,或者說不定會被鯊魚吃了!當然,程曉冰曾和岑燕私底下議論過這事,只是從不敢跟梁歆提起。
今天雖然不是節假日,但觀海長堤不乏賞鳥的旅客,人來人往都朝她們這邊駐足觀望。
漸漸冷靜下來的梁歆和程曉冰以及岑燕商量好,決定快快結束路祭,坐上岑燕的車子回臺北市區。
獨自坐在後座的梁歆,託著頭定定看窗外漸沉的天色,開口問:“燕姐,你打聽到藍家的訊息了嗎?”
岑燕從後視鏡望向她:“藍牧林在臺北,但這老狐狸出入總帶著保鏢,很難接近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