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式神被這陽剛氣血一燒,居然發出一陣陣好像真的女人一樣的淒厲叫聲,白色的紙張身體就這樣憑空燃燒了起來。
“美帶子,美智子,你們沒事兒吧?”
沒想到那日本陰陽師居然顯得無比的驚慌,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人受到了傷害一樣。他的焦急神色不似作假,應該是真的非常擔心這兩個式神。他快速用單手結出了一個古怪的手印,居然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憑空出現把那兩個在紅色火海之中苦苦掙扎的式神給朝著他的方向拉了過去。
連帶著龍哥的陽剛氣血而去,將他的髮絲和陰陽師袍都給灼燒得似乎快要燃燒起來了一樣。他的表情無比的猙獰:“該死的中國人!該死,該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貪功,帶著族中的其他幾個傢伙一起來了。該死……”
他一邊一個,分別用左手右手抱著那兩個紙做的仕女式神,非常傷心,眼淚都在不停地掉。
我日啊!
這娘娘腔的小日本的確就是變態。對那麼多慘死的中國人沒有半點同情,對我也是說殺就殺,聽他那話他對自己的兄弟似乎也不太友好,偏偏是對這兩個紙做的式神這麼在意。日本人果然都是心理變態!
這時候,龍哥那武道氣血也已經漸漸散去了。畢竟那只是一股氣血之力而已,潛伏在我的身體之中,爆發一次也就沒了,不可能真的成為的力量。所以我心裡雖然無比想要利用這一股氣血之力殺掉這小日本陰陽師,卻是不行的。
我自己現在也是狼狽無比,體內靈力幾乎已經耗空,冥紙術無法使用;體能也是消耗巨大,喘著粗氣,兵修之術的戰鬥力也基本失去……想要殺掉這小日本,談何容易?
只是我覺得這日本陰陽師主要是藉助式神、靈體等,自身應該不強。他現在應該也很難把我殺死了,兩人就陷入了一個僵持的階段。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彼此用仇恨的眼神互瞪。
“沒想到,你們中國人還有點本事。真想不到,我賀茂三郎居然會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兒給逼迫到這樣的份上。如果不是陳君過於輕敵,也不至於此了。”
那日本陰陽師一手摟著一個已經有些焦黑的式神,一邊狠狠地說道。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原來是叫做賀茂三郎的。
我也搖搖晃晃地支撐著站起來,一邊抹了抹嘴角的血,然後咧嘴一笑:“咋了?你這王八犢子,在咱們中國這地界上,還輪不到你來撒野。這鬼地方,是你們日本人造的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來償還的!”
“弱肉強食,天經地義。雖然我不太贊同家族裡的人對於中國人的某些做法,但我也想不到理由去拒絕。畢竟,這是這個世界本身的法則啊……強者,擁有決定弱者生死的權力。很無奈,但這就是現實。”不知道為什麼,這狗日的小日本居然先出一絲悲天憫人的樣子來。真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也不想和他辯論,因為這本來就很荒謬。人之所以不同於動物,就是因為人類的社會之中還有愛和同情,還有關愛,並不完全跟自然界一樣純粹的弱肉強食的。
只是冷冷笑到回擊他:“我說,看你的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多歲吧,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猜,你跟那漢奸妖道,應該是各有各的門派或者勢力的,恐怕都是瞞著各自的勢力單獨出來,想要打這什麼幽冥魔花的主意。獨吞?”
賀茂三郎也笑起來,有些不屑地說到:“哈哈,什麼人能獨吞這幽冥魔花?你不知道這東西的恐怖和強大,這可是日本傳說之中最強大的三種魔花之一。我們來此,不過是為了等待它綻放時候的第一縷魔氣而已。這一縷魔氣是天地誕生而出,能讓靈力倍增。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要不,我們合作平分如何?”
這傢伙這時候居然還想要引誘我一起跟他做這樣的壞事兒。接受這從上千名活活被碾壓成肉醬血泥慘死的華夏同胞的屍骸和怨氣重長出來的魔花的力量?!簡直是痴心妄想啊。
我剛想要再出言諷刺一下這個娘娘腔的變態小日本,那遠處的蛋形肉質花蕾卻是咚咚咚地跳動起來,好像心臟一樣一脹一縮,頓時就有一股強大無比的煞氣再次從它之中擴散開來。並且這一股煞氣比起剛才讓我體內氣血翻滾隱藏不住的時候更加的強大,讓人渾身不舒服,寒毛倒豎!
咚咚咚。
巨大的心跳聲在這圓形的空曠地下空間響起,顯得非常的詭異。並且這聲音之中,還夾雜著無數冤魂的哭泣聲,好像是那些活活被碾壓成肉醬死去的華夏同胞們的冤魂在哭泣,在顫抖……
可是卻無法逃脫這幽冥魔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