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爸說的”葛老一頭黑線。
“我爸怎麼了,他就不能放屁了”趙曉天沒好氣地道:“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我看他是老糊塗了”趙曉天說完就一瘸一拐地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我真佩服他,受傷那麼重居然這麼快就能下床了,他真是鐵打的麼
“小林,那小張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葛老問道。
“趙大隊長本來是叫我和她一起回去的,可她”我苦著臉道:“對了,葛老,張怡寒師姐的父親是她後爸嗎”
“什麼後爸”葛老橫了我一眼:“她和你差不多,只不過你從小是和你媽一起長大的,她是和她爸一起長大的。哎,你們本來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老天爺有時候做事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啊你先回去,我去換小張”
聽見葛老那麼一說,我終於放下心來,我也不敢再耽擱了,趕緊開車朝家裡趕去。車是我在縣公安局借的一輛警車,回家心切,我一路上一直拉著警報。三個小時後,我才趕到我家裡。
當時,我家所在的小區下面還有很多消防車,我家和旁邊的幾家房子裡到現在都還濃煙滾滾的。
等我擠進人群,越過警戒線衝到我家所在的梯口時,正好碰見幾個消防員抬著一個燒焦的人從樓梯上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居然還是我們五大隊的趙大隊長,他一看見我,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他趕緊疾走幾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向一邊:“小林,對不起,是組織沒做好你家人的保護工作”
當時我心裡一下就到了崩潰的邊緣,我一把推開我們隊長趙銘竹,攔下那幾個消防員,然後雙眼含淚地緩緩地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那塊白布。
屍體從頭到尾全都已經燒焦了,皮開肉綻,很多地方已經嚴重萎縮,根本就看不清真實面目。不過經過我一番仔細檢查,卻在脖子上看到了一道有些不太明顯的傷口。由於傷口被火燒過,已經不太明顯,但我初步判斷這個傷口肯定是被利器劃出來的。
那一刻,我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因為我從這具屍體的雙腿看出這人不是我媽。我媽出車禍之後雖然沒有截肢,不過右腿骨折之後,骨頭接好了還是彎的,可這人的腿明顯是直的。
但我還是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一共有幾個受害者”
“警官,目前我們只在707找到這一個受害者”旁邊一名武警少尉答道。
“謝謝,謝謝你們”我有些激動地握了握他的手。
趙銘竹一下就看出來我的反常了,等那幾個武警消防員把屍體抬走之後,他馬上問了一句:“不是你媽”
“不是”我搖了搖頭:“不過,我敢肯定這是人為縱火案,兇手的目標絕對是我媽。我媽雖然腿腳不好,但安全意識很強,她在家裡肯定不會失火。”
“那這人是誰”趙銘竹指著遠處那具被幾個消防員抬著的屍體。
“應該是我給我媽請的保姆。”我咬牙切齒地道。
“那你媽呢”趙銘竹皺眉道:“按你這麼說,你媽腿腳不方便,應該不至於單獨一個人出去啊”
聽見趙銘竹那麼一說,我又不淡定了。我開始在小區周圍到處尋找熟人問有沒有看見我媽,答案是,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她。
後來我又跑到小區保安室去查監控,結果一查,還真被我查到了一點資訊。
今天早上,天剛亮沒多久,我請的那個阿姨就推著我媽出門了。之後,大概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一個人回來了。本來這也很正常,因為我媽有個習慣,每天早上都要去外面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而,就在那個愛意正準備再次出門的時候,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工作服的人突然從樓梯口衝出去,把她推進了我家裡。
那個男人從我家出來時,他故意退到攝像頭前面對著自己的後背指了指。然後等他走了沒多久,攝像頭上就看見我們家開始冒起了滾滾濃煙。攝像頭至始至終都沒拍到那個男人的正面。
剛開始我也沒看出他指自己的後背是什麼意思,之後,當我把影片拿到我們單位叫技術部門處理了一下,發現他背上寫著一個手機號碼。
我趕緊按照那個號碼撥過去,很快就有一個男人接了電話,這是一個非常冰冷的聲音:“你媽在我手上,想她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我要聽我媽的聲音。”那一刻,我非常冷靜,因為當我一看見他背上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了。
那人也不磨嘰,我聽見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我媽的聲音:“小俊,不要管我”我媽只叫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