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晚輩不是那個意思的。”
孫承宗有些奇怪了。
“那這分化瓦解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晚輩的意思,是等候流寇內部出現爭執和分裂,趁著這個機會,出臺一些招募的措施,但必須要列出來名單,譬如說高迎祥、羅汝才、李自成等人,絕對不能夠招募,而且招募的政策,也是很明確的,流寇真心歸降,就要拿出來勇氣,幫助朝廷剿滅流寇,這好比是投名狀,他們若是能夠斬獲流寇首領,那是求之不得的。”
孫承宗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
“坤元啊坤元,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的一面啊,如此一來,流寇相互猜忌,自相殘殺,朝廷坐收漁翁之利,以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的戰果,好啊,辦法很好,只是這個辦法,顯得有些殘酷了。”
“晚輩以為,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何況這是為了朝廷的穩定。”
孫承宗看著蘇天成,顯得很是吃驚,他萬萬想不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蘇天成,竟然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語,在她的印象裡,蘇天成做事總是堂堂正正,就算是使用計謀,也是透過自身的判斷,運用智慧取勝的。
比如說中興學社的事情,蘇天成並沒有一味的打壓東林書院和復社,而是透過中興學社的影響,用事實辯駁東林書院和復社的主張,特別是在對待張溥的問題上,顯得特別冷靜。這也是蘇天成為人稱道的地方。
“坤元,老夫沒有想到啊,你居然說出來了這番話,以前老夫一直都認為,你性情溫和,做事情有理有據,雖為棟樑之才,但總是缺乏冷酷,老夫這樣說,可不是想著抬舉你,看看朝廷中的文武大臣,誰不是油光水滑啊,為了自身的利益,什麼事情不敢做,你就缺乏這方面的優勢,事件萬事萬物,絕非一個標準,老夫活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看明白了重生——獨寵無二。”
孫承宗這一番話,說的蘇天成膽戰心驚,他幾乎想到了,孫承宗接下來要說什麼。
“老夫覺得,你可以到朝廷做官了,一直都在地方上面,難免有些片面,譬如說難以掌握全域性,考慮諸多的問題,總是侷限於一個地方,就說這疏通黃河的事宜,按照老夫的認識,應該是全面鋪開,可不身在河南府,不可能考慮到全域性,若是在朝廷裡面,情況就不一樣了。”
“大人,晚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暫時沒有考慮到進入京城的,剛剛說出來的話語,也是晚輩興之所至,沒有經過仔細思考的。”
“好了,坤元,你就不要解釋了,老夫知道你想些什麼,能夠實實在在做事情,不去追求名利,這等的情懷,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老夫僅僅是建議,不會向皇上舉薦的,你就放心吧,你剛剛說到的辦法很好,若是這樣的計謀落實了,老夫樂觀估計,剿滅流寇,可能不需要兩年時間了。”
“大人說的極是,晚輩也是這樣想的。”
“嗯,老夫明日就離開京城了,這段時間,流寇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老夫也感覺到奇怪,以為他們可能會有什麼大動作了,剛剛聽了你的分析,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如此一來,老夫回到陝西之後,派出重兵,扼守潼關,令流寇不能夠離開陝西,等到他們內部鬧夠了,派遣大軍,一舉剿滅。”
“晚輩覺得,大人不妨火上澆油,提出來一些招撫的措施,主要是針對流寇的下級軍官和普通軍士,這樣更能夠令流寇首領頭疼的。”
“嗯,老夫準備給皇上呈奏摺了,懇請皇上准予老夫招撫流寇。”
說完近期對付流寇的辦法,孫承宗提到了河南府的事情。
“坤元,你到河南府一年多時間了,河南府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切,皇上都是看在眼裡的,老夫覺得,你的重點精力,恐怕要轉移了,河南府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很快會成為陝西、山西以及河南三省最為富庶的地方了。”
“大人以為,晚輩應該轉向何方啊。”
“老夫只是猜測,流寇集中在陝西,陝西也是流寇的老巢,這裡民風彪悍,常年戰亂,普通官員,根本不可能做出來什麼成績,皇上前些日子,曾經詢問老夫,如何令陝西長治久安,老夫說河南府的做法值得借鑑啊。”
“晚輩明白了。”
蘇天成的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
“好了,坤元,老夫知道你委屈,人家都說往高處走,至少地方時越來越好的,你卻相反,剛剛建設好一個地方,又要到更差的地方去,不過這也證明了你的能力啊,你才多大歲數啊,若是出任了陝西巡撫,那就是我大明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