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疏遠了,這種疏遠,並非是表面上的疏遠,而是內心的疏遠,這種疏遠是很可怕的,蘇天成漸漸感覺到了,劉宗周和黃道周兩人,身為大儒,有著不可能克服的缺陷,那就是認死理,不懂得變通,一旦認準的事情,死不回頭,有著比較典型的書生氣息,這種書生氣息,做學問是很好的,但身為朝廷官員,而且是重要的官員,肯定是不合適的,官場上本來就需要協調和妥協,很多的事情,不可能單純用對錯來衡量。而且蘇天成還發現了,劉宗周和黃道周兩人,都是堅持突出臣權的,有些壓制皇權的意思。這是很致命的,早晚為朱由檢所不容的。
察覺到這些問題之後,蘇天成很明白,當初孫承宗在世的時候,作為內閣首輔。是能夠容忍劉宗周和黃道周的,在孫承宗的面前,劉宗周和黃道周也不可能囂張,更不可能堅持自身的認識,他們敬佩和尊重孫承宗,對於孫承宗說的話、做的決定。都是能夠從內心裡面服從的,但孫承宗去世了,這種氛圍不存在了,現任的內閣首輔楊嗣昌可沒有那樣的耐心,也沒有孫承宗那麼大的威信,劉宗周和黃道周的毛病。遲早是不能夠為楊嗣昌所容忍的,兩人的最終結果,可能還是罷官回家。
所以說劉宗周和黃道周是靠不住的,蘇天成和他們還不能夠走的太近,否則對自身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至於說徐爾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畢竟在戶部、兵部磨礪了,特別是在遼東的那段時間,接觸了太多具體的事情,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非黑即白那麼簡單的。
蘇天成真正靠得住的,還是鹿善繼和徐爾一兩人,這兩人的前途,也遠不是目前的位置,按照蘇天成的判斷,將來內閣調整的時候。兩人都是有可能進入內閣的,特別是鹿善繼,和楊嗣昌的關係是很不錯的。
黃道周專門在家裡等候蘇天成。
兩人笑著進入書房之後,黃道周感慨,說是蘇天成是大明朝廷的中流砥柱。哪裡出現問題了,蘇天成就到什麼地方去了,河南、陝西、四川、遼東,現在到了登州,只要蘇天成到了這些地方,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蘇天成連聲說不敢,自己只不過是按照皇上的要求做事情罷了,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黃道周似乎沒有明白蘇天成的意思,繼續說著蘇天成的功勞,包括剿滅流寇、打擊蒙古部落,打擊後金韃子等等,蘇天成只好不說話了,由著黃道周說這些話。
內心裡面,蘇天成很是感慨,黃道周的這些話,本來是表揚自己的,估計在朝廷裡面,也是說過的,但這些話,會給自己帶來負面作用的,在這個君君臣臣的時代,臣下的功勞,千萬不能夠過於的誇大了,否則就會引發皇上的注意,引發朝廷裡面那些維護皇權的大人的注意,一不小心就成為眾人攻擊的物件了。
偏偏作為大儒的黃道周,不是很理解這些事情。上次黃道周到登州,說到遼東的事情,蘇天成就感覺到有些不能夠理解,遼東的局勢稍微好一些了,黃道周和劉宗周居然都認為,朝廷可以直接對後金發動進攻了,這種儒家的迂腐認識,與現實是格格不入的。大儒的認識,帶有一定的偏激xìng,你也不能夠完全怪他們,一旦他們的建議,出現了問題,他們是不會推卸責任的,甚至會選擇自殺來謝罪,但這種謝罪於事無補,只能夠平添一些悲壯。
既然拜訪黃道周,自然是要吃飯的,蘇天成本來以為,黃道周一定是講酒宴安排在府邸裡面的,想不到黃道周居然安排在酒樓,這令蘇天成有些哭笑不得了,到酒樓去,威風倒是威風了,可惜失去了那一絲溫馨的氣氛,難道黃道周不清楚嗎。
更加令蘇天成想不到的是,劉宗周也來了。
管家帶著劉宗周進入到書房的時候,劉宗周看見了蘇天成,哈哈大笑了。
“坤元,老夫本來就是要專門來陪你的,昨rì你到老夫的府上,老夫因為朝廷裡面有些事情,耽誤時間了,沒有來得及陪你,一直都感覺到不安,今rì聽到道周兄說起了,是一定要過來的,坤元可不要怪罪啊。”
“大人萬萬不要如此說,我昨rì到大人的府上拜訪,本來也沒有提前說的,大人忙於朝廷裡面的事情,這也是很正常的。”
“唉,老夫想到了昨rì的事情,就不是很舒服,今rì在道周兄的家裡,都是自己人,說說也是無妨的。”
蘇天成有些吃驚,劉宗周是內閣大學士,內閣討論的,都是國家大事,是不能夠隨意說的,雖說自己的品秩不低了,但總是需要服從內閣的諸多決定的,不客氣的說,內閣討論的很多事情,都是關乎到大明王朝興衰的,儘管說有些時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