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夏一帶。一旦這些地方守衛空虛了,皇太極馬上可以調集蒙八旗進攻。若是大同和寧夏有失,那就真的是塌天大禍了。
至於說徵召江寧營以及南京的京營等意見,內閣也是有些猶豫的,登州對面的旅順,有著後金的水師,這個時候,江寧營離開了登州,後金水師趁勢攻擊,從登州攻擊京城,危險同樣是巨大的,北方的衛所軍隊,根本就無法抗衡。
南京的京營,戰鬥力如何暫且不說,距離遙遠,若是不能夠及時趕赴京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朱由檢聽到了這些辯論,才真正的明白,軍隊的調遣,乃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事情,為什麼當初蘇天成不同意直接攻打後金韃子,為什麼在遼東的局勢穩定之後,也認為機會還不合適,現在一切都體現出來了,一旦遼東出現危局,那就處處都會出現危局,遼東的穩固,是大明朝的根本。
後悔是沒有什麼作用的,自尊心令朱由檢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有一點朱由檢是認賬的,那就是用人失察,對於內閣首輔楊嗣昌和內閣次輔唐世濟的看法,他也發生了明確的變化,楊嗣昌還是熟悉軍務,提出來的意見建議都是可行的,可惜推薦的陳新甲,好大喜功,在遼東遭遇瞭如此重大的慘敗,不過楊嗣昌推薦陳新甲的時候,建議陳新甲輔佐蘇天成,沒有建議陳新甲單獨負責遼東的事物,這一點朱由檢是清楚的。
唐世濟的舉薦就出現重大失誤了,在舉薦陳新甲的方面,一味的推崇,建議陳新甲單獨負責遼東的事物,全面指揮這次的征伐。
朱由檢對唐世濟的看法,產生了重大的變化,可惜他沒有自省,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還是在他自己的頭上,還是因為要分散和削弱蘇天成的權勢。
整整一天的時間了,早朝之後,養心殿就開始議論遼東的事宜了,一直都沒有拿出來合適的方案,雖然皇太極還沒有開始攻打山海關,可誰知道明天是不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皇太極帶領的大軍,已經不是駐守關寧錦防線的明軍可以抗衡的。
駐守在關寧錦防線的明軍,只有十萬人了,這些軍士,不可能對抗二十萬的後金韃子。
絕望和憤懣的情緒,左右著朱由檢,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楊愛卿,你是內閣首輔,諸多的愛卿都商議了大半天了,面對如此的局面,究竟該如何的調遣,如何的守住關寧錦防線,若是總不能商議到好的辦法,朕就親自帶著京師的軍士,前去守衛山海關。”
朱由檢說出來這句話,楊嗣昌的臉色發白,撲通跪下了。
楊嗣昌跪下了,其餘的人也跟著跪下了。
“皇上不必御駕親征,臣願意帶領京營的將士,趕赴山海關,一定守住山海關,絕不容後金韃子一兵一卒進入關內。”
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了。
朱由檢看著秦良玉,眼神柔和了一些,秦良玉雖然身為右都御使,但時時刻刻關注遼東的局勢,也多次提出來,願意到遼東去,駐守邊關。
“秦愛卿勇氣可嘉,不過朕現在關心的,是如何護衛山海關,如何護衛京師,若是後金韃子攻破了山海關,我大明危矣。”
楊嗣昌終於開口了。
“皇上,臣以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徵召蘇天成和江寧營,趕赴遼東,此外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楊嗣昌話語剛落,唐世濟開口了。
“楊大人,登州距離遼東兩千餘里,蘇天成趕赴遼東,少則半月,多則一月,還要算上聖旨達到登州的時間,這期間會發生什麼事情,難以預料,臣不反對調遣蘇大人和江寧營趕赴遼東,可臣認為時間來不及,臣以為,當初蘇大人趕赴登州,就不應該調遣那麼多的江寧營軍士。”
到了這個時候,唐世濟還是沒有忘記,將遼東兵敗的責任,分給蘇天成一些,這幾乎成為了他的習慣,反正遼東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天成都是有責任的。
唐世濟說的是不錯,蘇天成和江寧營趕赴遼東,時間上面,恐怕是來不及的,按照時間分析,江寧營趕赴遼東,最快也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加上聖旨到登州的時間,蘇天成準備的時間,恐怕一個月能夠到遼東,就算是很不錯了,可遼東的十萬軍士,是不是還能夠堅持一個月,誰也說不清楚,這一次的情況不同了,皇太極親自帶領後金韃子征戰,後金韃子幾乎是傾巢出動了,這樣的氣勢,誰能夠阻擋。
朱由檢看了看唐世濟,眼神裡面透露出來一股冷意,這個時候還在汙衊蘇天成,豈不知蘇天成要是倒下了,大明就真的可能倒下去了,誰還能夠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