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著韁繩。一隻手扣動了扳機。
交火正式開始了。
燧發槍的威力,當然要強過箭弩了,衝出來的一百多軍士,有些來不及發shè第二支弓箭,就被燧發槍擊中了,一些人趕忙退回來,關上了大門,可惜的時候,燧發槍照著大門shè擊,很快將大門打成了篩子一般的模樣。慘叫聲也隨著燧發槍的shè擊此起彼伏。
弓箭依舊在發shè,但密度小了很多,前面中箭的江寧營將士,有些傷到了要害部位,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很自覺的退到了旁邊,一些傷的不重的將士,依舊朝著前面衝鋒,隨著幾個江寧營將士,騎馬撞破了中院的木門,諸多的將士蜂擁進入了中院。
鄭家府邸的三個院子,前院的大門是最為牢固的,木門是檀木做的,外面包裹了一層鐵皮,除非是火炮攻擊,燧發槍是無法擊穿的,但中院和後院的門就不同了,多是一種裝飾的作用,而且中院和前院,也沒有完全用圍牆隔開,就算是不經過中院的大門,也一樣可以進入到中院和後院的,但從局裡上面來說,中院的大堂距離門是最近的。
熊子健之所以要求將士從中院的大門處進攻,不是心血來cháo,更不是想著展現江寧營將士的威力,而是從作戰的常識出發的,若是鄭芝龍身邊有著大量的親兵,第一反應就是從中院大門衝出來,若是自己帶著將士,從其餘地方衝進去了,說不定鄭芝龍被親兵護衛,徑直到了前院或者是後院,那樣就成為了捉迷藏的遊戲了,鄭家的府邸實在太大了。
進入中院,情況開始發生變化了。
房屋變得多起來了,剛才抵抗的一百來人,丟下幾十具的屍體之後,全部都散開了,恐怕是藏到房間裡面,等待著給進攻的將士致命一擊了。
熊子健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情況,指揮將士,徑直朝著大堂的方向衝過去,他很清楚,不管鄭芝龍如何的佈置,大堂是最為重要的位置,只要目標對準了大堂,埋伏在任何地方的親兵,都是要衝出來的,去保衛大堂。
熊子健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隨著將士朝著大堂方向衝過去的時候,房屋裡面不斷shè出來弓箭,一些軍士跑出房屋,朝著大堂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們跑不過戰馬,儘管說這裡的地形不是很開闊,但騎馬技術嫻熟的江寧營將士,還是能夠很快的追上他們,隨著燧發槍的發shè和鋼刀的舉起,鮮血不斷噴濺出來,牆壁上、地上,到處都是血跡,看上去格外的恐懼。
中院大門距離大堂有五百米的距離,這點距離對於騎著戰馬的江寧營將士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這個時候,熊子健忽然舉起了鋼刀,做了一個散開的動作。
進入中院的江寧營將士剛剛散開,密集的箭雨就過來了,好幾個來不及躲避的將士,很快被shè中,倒下馬背了。
加上在中院大門的時候,以及有幾十個江寧營將士倒下了,熊子健忍不住了,他的本意,進攻的時候,儘量照顧到鄭芝龍的家人,不要造成過大的殺戮,但總是這樣下去,將士們縮手縮腳,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兄弟們,凡遇見抵抗者,格殺勿論,隨我衝啊。。。”
熊子健的這一聲怒吼,瞬間點燃了江寧營將士的怒火,從進入到鄭芝龍府邸的時候,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放不開手腳,甚至有人因為躲避鄭家的下人,差點摔下馬背了,要是總這樣縮手縮腳,在這個相對狹窄的空間裡面,騎兵是無法施展的,到後面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疾馳的馬蹄聲開始響起來了,四周開始震動了,這個時候,江寧營將士已經放開了,不管是什麼地方,不管對面是什麼人,他們都要衝鋒了。
幾十名將士,一手舉著燧發槍,一手握緊韁繩,徑直朝著大堂衝過去,更多的將士跟隨在後面,也朝著大堂衝過去,旁邊的廂房,根本沒有在他們的視線裡面。
鄭芝龍沒有離開大堂,儘管身邊的親兵苦苦勸解,他也不願意離開大堂,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甚至沒有看見對手,就這樣逃走,不符合他的xìng格,征戰這麼多年了,自己還從來沒有服輸過的,這一次也不會服輸。
一百名親兵到中院門口去迎敵,可幾分鐘時間過去了,沒有看到誰回到大堂裡面,守候在大堂門口的軍士,發shè了好幾輪的弓箭了,沒有特別好的效果,外面的馬蹄聲驟然開始密集起來,熊子健那句格殺勿論的話語,令久經陣仗的鄭芝龍身體也顫抖了一下,從這樣的聲音裡面,他能夠聽出來殺氣,這絕非是普通的軍隊,更不可能是海盜和土匪。
“大人,屬下帶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