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不平的商議著,朝廷同意了蘇天成的建議,準備開始裁撤陝西境內的衛所了,邊鎮的衛所也不能夠倖免,當然,他們還沒有這麼快得到訊息,一切都是聽說的。
最先聽說的就是寧夏後衛的於指揮使,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人,衛所的指揮使,沒有那麼多的講究,都是軍人,而且幾乎都是世襲制的軍官,就算是有陌生人在這裡,他們照樣發牢騷,何況這人是於指揮使帶來的人,也是帶來訊息的人。
“老於啊,你還聽到什麼訊息了,全部都說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要是寧夏衛都被裁撤了,我們和西北風啊。”
於指揮使沒有說話,看著身邊的中年人,顯然是想著中年人介紹情況的。
中年人沒有客氣,對著幾個人抱拳行禮了。
“諸位將軍,在下是從京城來的,知道了確切的訊息,江寧營深入到河套地區,擊敗了錫伯族部落和達烏爾族部落的軍隊。都指揮使蘇大人認為,寧夏衛和榆林衛的邊軍。沒有多大的作用了,不能夠低於蒙古韃子的進攻,還不如裁撤了,讓江寧營來負責,另外,在下還聽說了,蒙古各部落和要朝廷開展互市了,這可是賺錢的營生啊。可惜這互市被江寧營控制了,若是諸位還在這裡,恐怕也是要參與到互市裡面來的。”
中年人的話音剛落,於指揮使就忙不迭的開口了。
“諸位兄弟,這蘇天成明明就是怕我們分一杯羹,所以說準備要裁撤我們了,說江寧營驍勇善戰。算什麼啊,老子要是有那麼多的軍餉,一樣能夠四處征伐的,這互市的利潤,大的出奇,蘇天成不僅不要我們參與。還連我們的後路都斷了,這樣任人擺佈,老子是忍不住的,大不了和蘇天成拼了。”
“於兄,還是冷靜一下。請問這位兄臺是誰啊。”
還沒有等到中年人開口,於指揮使馬上開口回答了。
“這位是我在京城的一個親戚。知道一些訊息,害怕我吃虧,馬上到這裡來了。”
眾人見到於指揮使這樣說,不再詢問了,誰都是有些關係的,就看關係是不是牢靠,雖然身在邊關,但有了關係,能夠得到一些資訊,那也是很不錯的,所以說,在邊關各衛所,大家對這樣的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沒有誰相互打聽,這都是秘密。
如今於指揮使的關係人,專門到邊關來通報訊息,顯然關係不一般。
眾人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執之後,於指揮使藉口肚子疼,出了屋子,接著中年人也出來了,兩人走到了一起。
“於將軍,在下可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我家大人說了,這樣的事情,決不能事先暴露出去,若是被蘇天成知道了,不僅僅是你我吃虧,我家大人也是有危險的,所以說,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商議,想到好的辦法,若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索性就按照蘇天成的要求去做。”
於指揮使的臉色通紅,恨恨的開口了。
“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上次沒有能夠及時稟報軍情嗎,多大的事情啊,誰不是這麼做的,我們每天守在邊關,提心吊膽的,誰來關心了,他蘇天成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憑什麼裁撤我們啊,公報私仇,這口氣,我肯定是忍不下去的。”
“於將軍,可不要這麼說,還有一件事情,我險些忘記告訴你了,江寧營在河套地區征戰的時候,損失了好幾千軍士啊,據說為了這件事情,蘇天成大發雷霆,嚷嚷著要找到負責人的人,一定要朝廷嚴懲的。”
於指揮使的臉色發白,如果蘇天成要追究責任,他和眾人一個都跑不掉,如此稟報軍情,已經成為了慣例,大家都是這樣做的,為的就是能夠多套取銀兩,至於說剿滅蒙古韃子的事情,沒有誰會真正的去關心,打不過人家,就不要自找苦吃,反正蒙古韃子不會攻城拔寨,村鎮受到的劫掠,他們就當看不見。
“你、你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於將軍,在下怎麼會說假話啊,若是不想說真話,何必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啊,我家大人也是關心諸位,內心有些氣憤,所以才想著,吩咐在下前來通報訊息的。”
“這、那你總該說說,你家大人是誰吧。”
中年人的臉色變化了,顯得有些生氣了。
“於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信不過在下嗎,認為在下是在挑撥離間嗎,那你完全可以不相信在下說的話語,甚至可以將在下抓起來啊,我家大人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吩咐在下來通報訊息,你卻是這樣的態度,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認為在下會說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