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中美直接通航,航班可以直飛日本,經日本轉美國,就不用再來香港了。但這次舊地重返,再一次品味空中迴旋的身體失重感,可讓他捏了一把冷汗。
“咯咯,我倒是覺得這個感覺很刺jī,如果有機會我還希望多來幾次。”舒雨莽的膽比他大多了,不但不害怕,反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
“這傢伙!”郭逸銘揉揉她的頭笑罵道。
“討厭啦,頭髮都被弄亂了!”舒雨菲一把開啟他的手,氣呼呼地瞪他一眼,從隨身包包裡取出梳,認真地梳理著頭髮。
從北京飛香港航線,只有國內的民航准許經營因此這架飛機上沒有慣常的頭等艙只有相對別的座位稍微寬大一點、舒服一點的二等艙待遇。郭逸銘、舒雨菲,以及秦殤、陳虎等幾個保鏢、這次跟隨來的秘書團都坐在一起。
“快走了,還在這裡梳頭”郭逸銘對女人的愛美之心感到無語,別的乘客都已經出艙了,她還在慢條斯理梳頭。遂不管她的不滿,硬將舒雨菲從座位上拉起來,彙集了後面秦殤、陳虎等人,準備離機。
站在啟德機場就能看到海峽對面的觀塘,中間的水道只有大約一百米不到,肉眼都能清晰地看到依山勢丘陵而建的民居。
轉過身,周圍就是密密麻麻的鬧市樓房,將啟德機場圍在中間。
郭逸銘這次赴港,因為有護照與綠卡,所以手續很簡便買了機票就可以出發。但舒雨菲、陳虎等大陸過來的就比較麻煩,居然還要辦理《因公出入境通行證》。她們以前跟著郭逸銘也經常飛國外,但從沒辦理過赴港通行證,結果一等就是兩週,這還是特事特辦給開了綠燈。
這個時代的國人,出一次國門還真是艱難。
他們這架飛機上也沒有多少國內來的人大都是香港去內地的遊客,也有幾個商人,還有一個不明國籍的外國人。但總的來乘客很少,也難怪一週飛一趟。整個飛機上稀稀拉拉還不到三十來人,其中有半數都是郭逸銘他們這個團隊的,搞得就像是他們的包機一樣。
郭逸銘對外一向低調,從不在報刊媒體lù面,認識他的可謂是鳳毛嶄角。
同機的乘客不,機組人員也都不認識他,看這麼多人都圍著他轉,對他畢恭畢敬,的又是普通話,最初別人還以為他是某個大幹部的女。後來又聽他們稱呼他為郭總,倒都搞不明白了,難道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夥,還是某個大集團的總裁或是總經理?可聽他們口音就應該是國內的,國內又哪來這樣的大公司?
郭逸銘他們下機的時候,還發現機組乘務員在機艙門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知道在怎麼猜測他的身份呢。
那些先下機的乘客,也是走一段路就回頭看看他們這群人,也是一臉的狐疑。
他們通關的時候,那些香港海關看到他們這一大群人同樣很是驚訝。特別是陳虎等人嚴嚴實實將他護在中間,都穿著一身統一的黑色西服、戴墨鏡,耳朵裡還塞著特意研製的微型通話器,那些女秘書又鶯鶯燕燕跟在後面,嘰嘰喳喳不停笑,看得他們都有些愣神了。
當他們看到陳虎等人出示的因公出境通行證、邊防證,都心有默契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很明顯將郭逸銘看作了某個大佬的孩。可等到他拿出中國護照和美國永久居留證,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日本、美國出入境戳。這些警察徹底搞不懂了,拿著證件對著他看了半天,還專門找了一個英國督察過來嘀咕了幾句。
那個英國督察聽警員明瞭情況,抬頭看了看郭逸銘,從那名警員手中接過護照等證件親自動手蓋上了戳,這向他走來。
秦殤迅速上前攔住了他,不讓太過靠近。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香港嗎?請問是否需要我們提供幫助?”那名英國督察停了下來,很禮貌地將證件遞給秦殤,然後朝著郭逸開口詢問道。他可能在香港待的時間很長,不定就是出生於此,粵語得很流利,一點也聽不出外國口音。
“謝謝,我們的確需要幫助。您也看到了,我們這邊人很多,可我們在本地卻沒有交通工具,所以能不能麻煩幫我們叫幾輛計程車送我們去中環?”郭逸銘也很禮貌地朝他點頭以示謝意,用清脆的普通話回答道。
這個時代香港本地電視、電臺既有粵語廣播,但大多數還是普通話、也即國語節目,他們可能比較困難,但聽卻一點問題也沒有。
“沒有問題,為民眾服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那名督察迅速改換了語種,用英文回答道,並注意觀察他的表情。
“謝謝!這最好了!”郭逸銘也立即用純正的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