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取出一枚窄長形狀的積體電路,放在他面前。
“這是我們研發的4K動態隨機儲存器晶片,採用的是我們自主研發的電容儲存電路。.niubb牛bb◇小說閱讀網晶片採用譯碼器、儲存陣列、讀寫電路、緩衝器構成。因為我們的整合度不夠,對譯碼電路進行了重新設計,採用了樹狀譯碼電路,大大降低了電路中電晶體的數量。所付出的代價是速度降低,為此我們又加大了緩衝器,以獲得一個相對滿意的資料儲存速度。
儲存電路我們從自身出發,沒有采用經典的六管電路,而是大膽研發了一款三管電路。陣列為2的12次方,共4096個儲存單元,8位資料線。由於是動態儲存,需要多次重新整理資料,這點不如靜態隨機儲存器,延遲時間差不多是靜態隨機儲存器的4倍左右。
不過動態儲存電路所需的元器件遠少於靜態儲存器,以我們現在的半導體制造能力來說,採用這種儲存電路方式,可以達到與日本方面同樣的儲存容量,還是值得的。”
他的話,清晰地表明瞭材料所研發的這款動態儲存器,所針對的目標,居然也是日本半導體記憶體生產商。
郭逸銘對他們如此具有針對性的研發,很是訝然。
“你們是以日本半導體記憶體,為研發物件的?”他眉毛揚了揚,問道。
既然要他提供參考意見,他當然先要搞清楚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研發的目的何在,才能準確地給出判斷意見。
所謂的動態儲存器,不就是DRAM嘛!
嚴格說來,動態儲存器的效能不是很好。由於電容不能長時間儲存電流,64毫秒就會失去電流訊號,因此至少每64毫秒就必須重新整理一次。而在實際使用中,電流的不穩定性,常常會導致資料丟失,所以最好每讀寫一次就進行一次重新整理。這就使得DRAM的延遲時間,大大高於使用電晶體儲存陣列的SRAM。
它最大的好處是整合的元器件少,大約只有SRAM的四分之一,從而降低了製造成本。
但現在看來,由於國內整合度不高,雖然現在材料所賺了錢,也對這項最賺錢的專案展開了深入研究。但畢竟底子比較薄,現在的最高整合度也才剛剛達到20000以內,所以成本上的優勢,根本就體現不出來。
如此一來,國內研究的這款記憶體晶片,效能不如日本記憶體、又沒有成本優勢,他倒搞不清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但在儲存容量上,我們不比日本記憶體差!”一直在旁靜靜聽他們說話的傅林,看郭逸銘興致不高,忍不住插話道。
“所以呢?”郭逸銘不動聲色,反問道。
“所以我們可以走低價路線,用比日本記憶體還低的價格,將這款記憶體推銷出去!”傅林說得眉飛色舞,邊說還邊用肢體語言來帶動氣氛,顯得非常激動,“國家現在急需外匯,而我們可以創造外匯收入的產品還非常少。除了傳統的紡織、工藝品之外,我們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我們的積體電路產品。以前我們認為我們的水平低,在國際上沒有競爭力——事實上也是如此,我們生產的電子產品質量較差,外觀設計又不好看,所以國際銷路很不好。
但這次透過和你們合作,同樣是國產的處理器在國際上大受歡迎,併成功地擊敗了IBM用更高工藝製造的處理器。
這就給我們開啟了一條新思路:未必一定是工藝水平更高的產品才能賣得出去,關鍵還是要有正確的設計思路……”
他在那說得口沫四濺,郭逸銘卻恍然大悟,明白了材料所為什麼要搞這款記憶體。
搞了半天,還是受他的啟發。
國內的半導體工藝落後於世界水平,這已是多年來人所盡知的共識。國產用於出口的電子產品,選擇的物件也有問題,總是賣人家早已技術成熟的東西。比如收音機,國外經過近百年發展,收音機技術早已普及,加上雙方電子元器件水平的等級差異、以及國產收音機外觀設計的傻大粗笨,在國際市場是著名的滯銷貨,一年也賣不出去幾臺。
久而久之,國內對自己的電子工業幾乎失去了信心。即便搞出一些很有新意的產品設計,和國外同類產品一對比,也總覺得我們的東西確實是技不如人,多半不會有什麼好的銷路。單位領導一琢磨,電子產品生產線建設投入巨大,既然東西不好賣,那就乾脆不要生產了吧,就將設計圖束之高閣,再也不見天日。
但郭逸銘來了以後,同樣是用國產技術研發的混合並行處理器,儘管在半導體工藝上沒有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卻利用先進的設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