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呢?”
霍昀斯故意略去她臉上的譏諷,依舊的優雅而閒適,他端起一旁的咖啡,淺嘗了一口,抬起頭,對上那雙充滿了無數個疑問的雙眸,“正德公司不值得,可你……值得!”
不要再騙她了!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要用這張虛偽的面孔來欺騙她?他知道她的感情很脆弱,他明明懂得她當初愛他愛得那麼深,不可能只用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全部將他淡忘。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地還要用這三個字來敲打她脆弱的心房?
鞠可曼咬了咬下唇,長舒了口氣,試圖要自己歸於平靜,“但你該知道,我和建康年底就要結婚,按理你應當是我們的表哥。”
在提到‘建康’的一剎那,霍昀斯微斂了笑意,臉色再次變得陰沉,只是一瞬,雙眸中閃過一抹詭魅,他冷聲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吧?”他儒雅地面孔上多了一絲嗜血的無情,“如果你認為你還有必要和他完婚,那你們繼續,我不會攔著。”
這麼輕易就放過?鞠可曼打死也不會信!
果然——
霍昀斯將咖啡杯放到了一側的桌面上,修長的手指相互交叉,繼續說道,“可我不敢保證,你與他們這麼親近,他們難免不會看出端倪,到時所有人會怎樣想你?”他挑眉,“你勾引我?還是……你要公之於眾,你隱瞞了你曾有婚的身份?”
鞠可曼眉頭早已打結,她的心底像是竄起了火苗。
曾經那總是謙謙君子的HERRY早已消失不見,眼前的人完全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令她不敢觸及的陰險分子。
“不過,我最好奇的是,”霍昀斯無賴地笑道,“你說,如果你我之間的一切真的被曝光,到底會有怎麼樣的評判?”
鞠可曼的眉頭越擰越緊,彷彿快要打了四五個結。
她想到建阿姨曾對他的評價,“昀斯這孩子雖然在工作上強勢,可在生活上是個紳士,不僅有禮貌,也懂得孝順長輩,是個無可挑剔的好孩子!”
她想到各大雜誌對他的議論,“霍氏總裁霍昀斯,被稱為商業奇才,年僅二十九歲,就身價上億,他顛覆了上層社會醜陋的一面,生活上檢點,曾與他接觸過的女士紛紛表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待人謙謙有禮……”
噢……鞠可曼簡直快要懊惱至死!
這還用說嗎?他永遠都會是紳士,而她的人生將徹底進入黑暗時期!
這個偽君子,小人,他根本就是戴著面具的大惡人,為什麼就沒有人看穿?還是說,都像是她曾經一樣,那麼傻,那麼笨地被他外表所迷惑?
鞠可曼氣急地站起身,雙手緊緊地捧著杯子,彷彿快要將它捏爆。
“想要放棄了嗎?”霍昀斯輕笑了下,“可是,為時已晚!”
“什……什麼意思?”鞠可曼身子凜了下。
“我整整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談這場交易,這說明……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可既然是‘交易’,該是雙方簽訂的,我當然有理由選擇是與否!”鞠可曼據理力爭,可卻莫名地雙腿在打顫。
霍昀斯譏笑了下,“你難道不想要你爸爸的公司了?或許你的情趣商品店也要關門大吉嗎?”
“你……你在威脅我?”鞠可曼幾乎不敢置信,明明是交易,現在卻是如此地被動。
“你認為你還有別的路可走?”霍昀斯說得一副坦然,似乎導致這一切慘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
“你分明是落井下石!”鞠可曼望著這個卑鄙小人,簡直快要咬牙切齒地說道。
霍昀斯低沉地笑了笑,揚了下眉宇,沒有辯駁。
鞠可曼是怒火中燒,可卻又想不到其他的辦法,眼前的局勢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他負了她,為什麼好像是她對不起他?
“我可以再給你十個小時的考慮,現在是下午一點半,到晚上十二點之前,一定要給我答覆!”霍昀斯笑容早已收斂,此時,他所有的偽裝全部卸掉,有的只是對待生意的冷酷與無情。
鞠可曼俯視著優雅如獵豹一般的他,看上去如此的無害,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她希望當初她可以抵擋住誘惑,不衝動地答應他的求婚,這樣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幕,還有糾纏不清的人生!
她放下了杯子,沒有言語,拿著包怒氣衝衝地出了門,她故意用高跟鞋踩著明亮的地板,彷彿恨不得在上面敲幾個大洞,可結果卻適得其反,在反作用力下,她的腳後跟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