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人再沒有說幾句話,就匆匆結束通話。
“怎麼了?”霍昀斯坐在桌子對面,看到心事重重地鞠可曼,禁不住問道。
“呃……是建康,”看到霍昀斯並無一點意外,她繼續說道,“我們的婚期提前了。”
莫名地,霍昀斯在聽到‘我們’兩字時竟是覺得刺耳,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心絞泛起了疼痛,像是自己最愛且唯一的東西的被人狠狠地掠奪走,有些酸澀,又有些被排擠的落寞,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但即刻卻又是如沐春風地笑了笑,“是他自己吧?”
“啊?”鞠可曼不解地支吾道,“什麼‘自己’?”
“不和他講清楚嗎?你和我,我們曾經的婚姻,現在的關係,”霍昀斯拿起盤子中的土司,遞給了鞠可曼,“你和他本來就不該有什麼,只是一場錯誤的相遇。”
“可他奶奶身體不好,現在說的話只怕會有點故意。”鞠可曼抿了抿唇,愈加覺得自己可惡,“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他,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答應那場婚約。”
“不用自責,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霍昀斯咬了一口土司,文雅地咀嚼著。
鞠可曼嘟嘴,“那是‘哪樣’?”
霍昀斯輕笑了下,“先餵飽你的肚子吧,不要想那麼多。”
鞠可曼驀地又是想到了霍昀斯那晚對她說的話,天塌了還有他替她撐著!於是沉重的心情稍稍和緩了一些,拿起他製作的吐司,大大的咬了一口,沾了滿嘴的沙拉,比起坐在對面的或昀斯來,她真的可以說是‘粗魯’!
霍昀斯望著她,無聲地笑著,眼底盡是寵溺與無限的愛意。
所有的醫生都以為哈利。布萊爾肯定要成為植物人,可出人意料,他求活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在住院的第七天,終於轉醒,可惜的是,他的雙腿全部骨折,具體康復要看復建情況,一年,兩年,可能十年才能像是正常人行走。
不過,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圈之後,他對於這個結果還是能夠接受的。
鞠可曼來的時候,看到哈利竟然和一名女護士調情,兩個人有說有笑,那名女護士穿著藍色褂子,大概是實習生,年輕女孩兒永遠經受不住愛情高手。
哈利看到門外的鞠可曼,向那名護士小聲咕噥了兩句什麼,護士站起身與鞠可曼擦身走開。屋內僅剩下鞠可曼和哈利兩人。
“真是稀客啊,”哈利故意揶揄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在某處和某人逍遙快活了呢。”
鞠可曼緊繃著臉,故意忽視他的不正經,從包中掏出一張檔案。
“怎麼,這麼快就要裁退我?”哈利譏笑道,“找到新的助理了?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本來是想要探問下他的病情,可一進門就聽到這樣的話語,鞠可曼沒有了耐心與他周旋,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和我解釋下嗎?”
哈利順著鞠可曼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牽起嘴角,“正如你所見,正德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已經被購走,所以,按照股權比例來說,他甚至已經超過了你手中的25%。”
鞠可曼不敢置通道,“你真的全都知道?”看到哈利依舊在笑,她忍不住氣憤道,“既然你都清楚,為什麼不提前向我爸爸彙報?”
“哈哈,”哈利笑得猖狂,“你認為我會傻得自投羅網嗎?”
鞠可曼驀地瞪大眼,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所以說,你還嫩,該學的東西還是太多了。”哈利擺了兩下頭,“小東西,還是乖乖回去等我,放心,我會盡快做復建,然後與你一同經營正德,真是令人期待啊。”
鞠可曼咬了咬唇,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要如何來面對眼前的無賴,此時此刻,他才發現真正的無賴有如眼前之人,而霍昀斯不過是和她玩小遊戲的人罷了。
鞠可曼狠狠地跺了兩腳,在哈利的嘲笑聲中走出了這間病房。
誰曾想,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就是‘小情侶鬧彆扭,負氣出病房’!旁邊還附有一張特大兩人對峙照片。
鞠可曼早上一來,就發覺出不對的苗頭,她看到秘書小姐藏向身後的報紙,“拿過來。”
“總……總經理還是不要看了吧。”秘書小姐尷尬地笑了笑。
鞠可曼趁著她低頭,一把搶了過來,看到上面的照片,肺快要炸開,她狠狠地將報紙當場撕碎,周圍女人的唏噓聲不斷,她知道她們一定認為她在偽裝,認為她在遮掩事實。
要不是昨天下午傳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