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依舊一片漆黑。他開了門,習慣性得將公文包放到了一側,剛要伸手開燈。
“不許開!”鞠可曼驀地喊道。
霍昀斯偱聲望去,此時才發覺屋內的沙發上竟是窩坐著一個小女人,他禁不住笑了下,換上拖鞋走近,“今天下午給你打手機,怎麼一直不接?”
鞠可曼耷拉著腦袋,試圖讓自己的下巴點著膝蓋。
聽不到任何的回答,霍昀斯蹙緊眉頭,他蹲下身,將臉挨近,“怎麼了?”他伸出手,想要為鞠可曼屢下遮擋住她臉頰的劉海,卻不想鞠可曼竟是身子向後一閃。
霍昀斯表情頓住,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發生上面事情了嗎?公司?”他試圖猜測著,“是不是中午的那份檔案?”他笑了笑,努力緩解氣氛“沒關係,如果虧了,我給你補資金,怕什麼?”
“是啊,你幹嘛總是給我這麼多的包容?”鞠可曼眼眶變得紅潤,“我長得不好看,家世也不好,性格還傻乎乎的,成天干不了一點正事。你幹嘛對我這麼好?明明我就是一個大負擔,你能圖什麼?在商業上我幫不了你,在感情上,又是一團糟。生活上還是你在照顧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去這麼付出?”
“你就因為這些,所以不開心?”霍昀斯疑惑地問道。
鞠可曼不雅地用手背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這不是小問題,是大問題。”
“好,你說大問題,就是大問題。”霍昀斯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他站起身,將鞠可曼的身子攬入懷中,“我什麼也不圖你,就是喜歡你,沒有任何理由。”
“這……算答案嗎?”鞠可曼連自己都懷疑。
“怎麼不算答案,愛情本來就沒有理由。”霍昀斯捧起鞠可曼的臉頰,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我愛你!就這麼簡單!”
不似往常,這樣深情的告白總是能打破鞠可曼最後一絲的防線。這次,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只是想要笑,發瘋一般地笑……
鞠可曼翹起了嘴角,眼角的淚珠變得愈加明亮,她將臉頰向霍昀斯的懷中更深地埋入,鼻尖處滿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累了,不想再和他玩貓和老鼠的遊戲了。
她膽小,她一無所有,根本輸不起,也承受不起。
當他伴隨著夜色再次掠奪她的身和心時,她已經努力讓自己清醒,她不要自己再次陷入他的遊戲,不讓自己成為他身下的俘虜,讓自己親眼看著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愛’她。
當他一次又一次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疼得蹙緊了眉頭,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脊背,在上面留下深深地抓痕,她和他一起感受這一波波的疼痛……
第二天天色還沒亮。
鞠可曼先睜開了眼,她看向躺在身側的男人,赤身裸體,結實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壓在她的小腹上,大字擺開,像是一個貪鬧的孩子,有點頑皮,又任性。
鞠可曼幾次挪開他的手臂,剛要起身,誰想他又壓了下來,無奈下,她也只得向旁邊探去,一點點地抽著自己的身子,終於脫離開他的束縛。
她俯視著床上的霍昀斯,只是一晚,下巴處又長了一些胡茬,卻多了一絲令人不敢逼視的男人味。
鞠可曼搖頭苦笑了下,或許他的模樣天生就是遊戲人間的料!
她光著腳進了洗浴間,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依舊是那種清純而毫不彰顯的運動衣,穿好後,她對著鏡子怔楞了片刻,這樣素面的她,比起那些妖嬈的女人,的確差得太遠了。
一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如果當年不是她提出,估計他也會毫不留情地趕她走了吧。
幸好,她有生以來,還是做了一次正確的決定。
鞠可曼笑了笑,雖然這個笑容實在有點牽強,雖然這個笑容中帶著太多太多難以啟齒的苦澀……
“啊……”
剛從洗浴間出來,卻正好撞見在門口處站立的霍昀斯。
“你起得還挺早?”他慵懶地用手扒了扒頭髮。
鞠可曼不由得嚇了一跳,不由得瞪了一眼他,“還早啊?看錶,已經七點半了!”
霍昀斯扭頭望去,微抬了下眉宇,好似驚訝,“看來是昨晚太用力,現在身體都疲了——”話語故意說得曖昧,接著看向鞠可曼,赤著雙臂攬住她的腰,剛要傾身。
鞠可曼趕忙順手牽起一本書擋在了兩人中間,瞪眼道,“趕緊去洗漱!你昨天晚上臨睡前不是說九點有個會議嗎?”
霍昀斯如夢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