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過來?”
“和我老爸一起來的。”她笑著回道。
霍昀斯點頭。
“幹嘛沉默?”女人一臉好奇,“看你最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誰說的?”霍昀斯冷聲。
“得了,別偽裝了。”女人嗤笑了下。
霍昀斯不再吱聲,一扭頭,登時笑容在臉上僵住,她怎麼會過來?
鞠可曼穿著一套黑色的真絲禮服,他記得,這件禮服是他贈送給她的,上面還鑲嵌有鑽石,與他今夜的西裝是屬於情侶裝。
“昀斯,怎麼了?”女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但什麼都沒看出來,又轉回頭,“是不是找方老闆?”
霍昀斯笑了笑,“你倒是提醒了我。”
“正好進門時,我看到他了。”女人牽起霍昀斯的手臂,“走,咱們過去。”
霍昀斯抽回了手,不是他潔癖,而是他只習慣一個人這樣對他,想至此,他再次向後望去,沒想到卻看到鞠可曼向那蔡仕方走去,他心頭泛起了一股股酸澀,彷彿快要將他的五臟六腑淹沒,雙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她寧願去求一個色鬼,也不肯來求他嗎?
區區幾十萬,只要她肯講一聲,他願意無條件的奉上!
笨蛋,這個笨蛋!
霍昀斯的臉色變得愈加陰沉,她的傲骨難道只是這些嗎?
“昀斯?”女人叫道。
霍昀斯抽回神,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霍先生,呵呵,真是好久不見。”方老闆一看到霍昀斯後,連忙打招呼道,“距離上次見面,咱們有小半年不見了吧?”
霍昀斯應道,“真是好久不見。”手舉著高腳杯,雙眸微一抬,看到會場中央的那抹瘦弱的身影隨著一個男人而去,手指驀地一緊,瞳孔再次黯淡。
“霍先生,”方老闆看了看霍昀斯身側的女人,不禁曖昧地笑道,“什麼時候能吃上你們的喜糖?”
女人俏臉不禁一紅,低頭不語,只是看向霍昀斯。
但顯然霍昀斯根本沒有入耳,他緊握著高腳杯,“兩位見諒下,我先去趟洗手間。”說完,不顧兩人的驚訝,將杯子放置一旁,走向了遠處。
他以為他可以做到像是她一樣絕情,不去想不去問,甚至漠不關心,但是他辦不到,他認為,在某些點上,她比他做得絕!
至少,在他的心裡,她來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遠遠地,他就看到鞠可曼一直低頭在擺弄著什麼,這個傻瓜,難道沒有發覺一直有人在看她嗎?難道就這麼沒有憂患意識?就是今天晚上被人下藥了,她也渾然不知。
想到這點,他的心又是一緊。
“當初買的時候,不是跟你講過,這裡有個小拉鍊嗎?”他從後面走近,雙手環住她的腰,故意輕佻的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想的什麼嗎?如果可以,我想將你在我手心中捏碎……”
如此近距離,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
霍昀斯不禁冷笑,好啊,比起沒有任何感覺,至少害怕還是強甚一些,即使,這些並不是他想要的。
愛一個人,當到了極致之後,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恨不得將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而當面對那個人不愛他時,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將她毀滅!
他做不到那麼無私,做不到那麼偉大,如果愛她,就放手,讓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結束?
可笑的結束!
她只是在……痴人說夢!
如果想要結束,很簡單,她就必須有能力將他踩壓下去,要麼就是上天註定他死!
除非他死……
……
“昀斯,明天晚上回來吧,你外婆挺想你的。”
霍昀斯挑了下眉,頗顯意外,微勾起唇角,“怎麼,外婆不是說不再要見到我了嗎?”
舅舅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你外婆只是嘴硬,她希望你好。”
“如果真是為我好,當初就不應當辦下那種事。”霍昀斯冷聲。
“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提它幹嘛。”舅舅說道,“明天晚上一定要過來啊,詠禕也說想你了,你這個做哥哥的,一點都不負責任。”
霍昀斯聞言,腦海中禁不住勾勒出一副柔弱的面孔,他輕笑了下,似乎真快忘記這號人物了。
此時才發覺,曾經所謂的‘愛情’太過可笑,睡醒一覺後,卻發覺不過是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