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禁衛統領,但聽說極被皇上看重,所以日後再走一步兩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以她們這樣的身份能伺侯二品以上的武官,也是求不得之事。
並且聽人說這簡統領不好女色,年過二十才娶了妻,妻子是小門小戶名不見經傳,並且府裡連半個妾都沒有,這豈不是天大的好機會,於是五人已是心知肚明,並自持自己在宮中待過,妝顏姿色都不輸人,一心想著混個貴妾,若是能得了寵再生個一子半子那日子定是要比宮中要好過得多。
於是這幾日五人都極盡打扮之能事,一瞥一笑都帶著少女的柔媚,雖那日進了簡府見著了簡統領的新婚妻子,但因離得遠些,且是低頭接旨,所以並未看清,只是隱隱覺得那一舉一動不似小門戶的商人女,今日近看,幾人都不由的驚呆了。
那上座上的女子內穿薄蟬翼的玫瑰香胸衣,那高束顫顫的乳,波,便是女子見了都忍不住一看再看,而下,身卻只著簡單的白色紗裙,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
此時美人坐在寬椅上,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一頭鬆鬆束著的髮髻,其中百無聊賴的垂下幾絲,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而發髫上只插著一支翡翠製成的玉簪子,遠看如插著一支綠竹,簡單而別出心裁。
一條天藍手鍊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而細膩。眼眸看向她們時一瞥一視如泉水在流動,看一見便引人貪視,此時臥在椅上,那腰兒似不盈一握,裙側只垂了只碧色玉佩帶紅穗,極為簡單的幾件,卻仍顯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嬌豔異常,坐在椅子上那鮮唇微微張了張,神情中還似有幾分恣意的懶散,引得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見此情景幾個女子頓時暗暗吃驚,是誰說簡統領從小訂親的夫人小門小戶貌不驚人?又誰說她們好命一進門便能得寵?此時見狀心都涼了半截,論容貌她們幾人雖有些姿色,但一與這嬌豔的女子相比就淡了幾分,論面板身材,幾人本有些自傲的身材與之相比頓時便立即成了幹扁的搓衣板。
一時五個女人都不由攥住手裡的裙鋸,烏髮,娥眉。朱唇,皓齒,玉指,豐,乳,細腰,雪膚,體香,還有那眸子輕輕轉動便象秋天明淨的水波一樣,這些宮中女子都少有的十不全,現在都被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給佔了,怎地好事兒都讓她給趕上了,若不是她是商人女,地位低,要是入了宮便是連貴妃的姿容也未必差上幾分。
此時的沈荷香確實是有些懶散的躺在椅上,她兩輩子加一起皆是姿□人,上輩子父母給的天生容顏嬌美,這輩子更是細心嬌養,早已習慣別人目光的打量,倒也並不適,當然,她也不是不想立起腰來擺主家母的姿態,只是腿,間的嬌嫩處剛被那禽獸用手指給弄得微微刺疼,坐著不舒服,只有這般躺著才舒服些。
“嗯,你們叫什麼名子?”沈荷香輕輕動了動腳避過了痠痛的一側腰,然後手支著椅臂看著她們半晌才開口道。
“秉夫人,奴婢玉珍……”“……奴婢梅雪。”“……奴婢美蓮。”“……奴婢月容。”“……奴婢靈芸。”
沈荷香不由暗讚了句,當真是人名渾然一體,見名如見人,只是可惜自己新婚不久,那簡禽獸幾日才回一次,她也還未如願的懷上身孕,是決計不會抬什麼妾來分她本就稀薄的房事,於是動了動如扇子般濃密的睫毛,搖著手中扇子道:“剛才爺已經醒了,他說你們幾人就由我做主分配,正好府裡的糕點鋪子缺人,你們幾個便去那邊幫忙吧……”好在剛開了家糕點鋪子,否則這幾人還真沒地兒打發。
“可是……”其中一人聽罷不由急了,誰知那糕點鋪是什麼東西,她們是宮裡來的,是專門伺候人的,可不是隨便打發去做雜事,就算現在抬不成妾,但留在府裡也還有機會,若是被打發出去那還有什麼出路,於是便道:“夫人,我們幾個是奴婢,並不會做什麼糕點,而且來時皇上已讓人吩咐過了,要我們好生伺候簡統領……”
聽罷沈荷香眼中不由露出一絲不悅,這幾人仗著自己是宮裡的便想高人一頭,居然還拿皇上來壓她,真當她是什麼也不懂的村姑不成,皇上吩咐?皇上又認得她們是哪個,隨意送了手下的又有幾個放在心上,現在進了簡府就算是打發了她們又如何,怎地一個奴婢還有本事進宮面聖訴說冤屈不成。
不過那奴婢倒是聰明的,仗著剛被送過來她不知底細,聽到皇上還會猶豫再三,但沈荷香前世便在侯府中混著,皇上賞了多少,進來後哪個不是服服貼貼的,便沒見一個能越過侯府去面聖的,隨即輕哼了一聲放下手中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