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玄果然很滿意,在眾人目光中悠悠的拿起碗筷,妻子送來的飯食可不在與兄弟分享的物品當中,即使眾人看破了眼珠子此時也別想嚐到一塊。
吃完了飯,眾人先去了馬廄,從蠻子手裡搶來的馬就是比平清的馬要好的多,匹匹膘肥體壯,毛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顯然在蠻子手裡打理的相當好,正看著間,便見馬蹄聲傳來,還沒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從馬上滾了下來,接著跪地大聲道:“簡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夫人住的那邊起,起火了……”
什麼?簡舒玄本在摸一匹馬,結果在面目變色時那馬兒也似受了驚,竟是撩起了前蹄,卻不知它剛立起便被那男人用力一拉,生生拉住了脖頸,隨即一個旋身便飛身上了馬背,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覺身邊一道風,人與馬已經竄出老遠,等幾個手下醒過神已經紛紛上馬,謝清成第一個追了上去,但前方早已沒了人影。
☆、79章
沈荷香這一覺本就是睡得極沉;但卻半途被煙燻醒;一睜開眼便忍不住捂嘴咳嗽數聲,待吸了一鼻子的煙氣後;這才發現周圍的狀況不對勁;等看清時立即驚呆了,因著她睡覺時屋子居然著起火來,睡覺的小屋只有一扇小窗;因著這幾日天氣冷了怕著了涼已被封死,唯一能出去的門正著火花;並不斷的有煙湧進來;沈荷香哪遇到過這種事;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生所措。
直到火燒得房梁滋啦滋啦的響,她才徹底的清醒過來,急急忙忙的便從炕上爬了起來,先是試著大聲叫著姜嫂,但火勢洶洶,屋裡又封的嚴實,哪能聽得見聲音,火勢蔓延的極快,煙也越來越多,直燻得她流眼淚,慌亂之下也顧不得什麼婦人的禮儀,光著腳便下了地,隨手將蓋腿的被子往火燒的最旺的門處撲打著,結果不出幾下,被子竟然也跟著著了起來,而火卻半點沒熄反而更盛兩分。
沈荷香只得扔了被子,轉身匆忙的四處搜尋能滅火的東西,可是屋裡擺設不多,除了桌上的兩三塊點心,便只有一壺解渴的茶水,這一點水只能算滄海一粟,便是澆在火上又能起什麼作用?
眼見火越來越大,沈荷香邊急得在屋裡團團轉,並大聲的呼叫著,直喊得嗓子都啞了卻仍沒有半個人影,便是拿著凳子敲打著窗戶,但沈荷香本就是一女子,又哪有那般大的力氣,幾下砸下去就覺得手臂發軟。
此時的她又驚又怕,已經來不及想火是怎麼著起來的,腦子亂的很,最後的念頭就是肚子裡的孩子,一想到這個孩子與前世一般連看一眼孃親的福分都沒有,一時間只覺得心膽俱裂,眼淚隨著便撲稜撲稜的落下來,但很快便被火焰烤乾。
火勢越來越大,她已是四面楚歌,整個人都陷到了火海之中,絕望撲天蓋地的襲來,就算用帕子沾了水捂著鼻口,但在熾熱的火光之中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看著炕上疊的被子,又想到腹中的骨肉,沈荷香不由的咬咬牙,無論如何她都想拼上一把,要麼燒死,要麼帶著孩子活著出去。
人在絕望之中總會有強烈的求生之慾,尤其是母親的力量,她不再有絲毫猶豫,飛快的爬上炕,從睡覺用的被子裡翻出厚實一點的棉被,然後披在了身上,回身看了一眼那已經燒得變了形的門,雖然心慌得找不到方向,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硬闖。
就在她捂著口鼻退了幾步,準備閉著眼衝去時,那門卻突然的爆烈開來,似乎是被人從外面踹了一腳,隨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便是化了灰沈荷香也認識,正是簡舒玄簡大人她咬牙切齒的夫君,那人沒管來龍去脈,此時單看著縮在被子裡的可憐兮兮的人影,陰沉的臉便更難看起來,但好歹人沒事總算有了絲血色,握拳的手也鬆了半分,情況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應該是慶幸的,但他的心情也絕對算不上好,甚至語氣粗魯連名帶姓的對不遠處的女人低吼道:“沈荷香,你還待在那裡幹什麼?過來……”
這樣的語氣平日是最讓沈荷香鄙視反感的,一點私文都沒有,完全是辱沒了他早書香門弟的家世,但此時這個男人大概是狼狽的滾進來的,身上已半溼半焦,一身被火燎過的痕跡,臉上一層黑灰,連衣服都看不出樣子,再配上這樣的語氣使沈荷香半點也嫌棄不起來,反而似有了主心骨,急忙爬下地往他的方向跑。
但顯然緊張到極致,腦子好使,身體卻反應不過來,連著腳都有些軟加上被子一拌差點還摔倒在地,就在她要爬起來時,便聽到一直忽略的頭上傳來一聲咔嚓,接著如慢動作般,她看到那男人突然臉色大變的向她衝來,速度快得出人想象。
接著一隻手猛的將她往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