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相州神捕門的議事堂,是一個窗明几淨,佈置頗為樸素的堂口,統共也沒多少東西擺放。
就是在中央位置擺放了二十把交錯的桌椅,上首位置則是兩個亮金色的玉椅。
本來那兩個亮金色的玉椅是蘇保保和寧珂這兩個紫衣總捕平時議事時的座位,不過如今項央到來,神捕為大,總捕靠邊,這象徵著權力和地位的玉椅就輪不到蘇保保了。
項央當先坐下,黃少雄和南鳳蘭分坐下首位置,然後是蘇保保與相州的神捕門高層,沒人說話,場上靜悄悄的。
蘇保保油膩的肥臉上無表情無神采,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微低著腦袋,餘光不時瞥向佔了自己位子的項央,猜測這位神捕大人突兀到來的目的。
要知道神捕門是一個階級劃分比較分明的部門,從木章捕快,到往上的銅章,銀章,金章,紅衣,紫衣,最後的稱號神捕,一級高過一級,尤其是神捕,其地位之高,權柄之重,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拿下一個邊州的紫衣總捕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蘇保保在尋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到位了,還是再神州帝京的家族得罪了項央,不然既無上峰指派,也無明令下發,這麼一個大人物招呼也不打一個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他是一個善於心謀的人,往往心思也比較重,對於項央不告而來有著種種猜測,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被一擼到底,他索性拍拍屁股打包回家,反正是不能和這人硬頂著幹,他沒勝算的。
“嗯,諸位無需緊張,項某人這次來主要是有幾事要做,有公有私,不過和諸位無關。
這第一件事,便是想從相州的神捕門暗部宗卷中查詢一個附近最有能力的煉藥大師,是絕對頂尖的那一種。
我手上現在有一株奇花,需要藉助煉藥大師的手來發揮最完美的藥力,不知諸位可有什麼推薦?”
項央見到場上氣氛一陣壓抑,這下方坐著的神捕門人個個垂著腦袋,不言不語,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心中不屑,臉上卻未曾表露出來,只是解釋道。
同時也提出自己的一個請求,這事關地獄花能否完美髮揮藥力,能不能借助這株奇花破開精神神藏的關卡。
聽到項央的話,相州神捕門的高層在心中齊齊舒了一口氣,表情也放鬆下來,同時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神捕大人一般都是坐鎮神州一線天,很少外出,如項央這般直接出現在邊州總部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如果能討得他的歡心,豈不是能一步登天,未來前途可期?
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往上爬是人野心的一種體現,他們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不能單純的以粗鄙諂媚來定性。
一時間,相州神捕門的高層門絞盡腦汁,在腦海當中蒐羅附近的可用煉藥大師,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劃過,又被否定。
所謂的煉藥大師,是一個相對的概念,而不是如同神捕門捕快定級的一種明確品級職稱,所以不同人眼中,煉藥大師的能力也是不同的。
他們當中不少人自然認識不少煉藥高手,但若放在項央這等證道高人的眼中,能稱得上煉藥大師的就寥寥無幾了。
最後還是蘇保保沉吟再三,衝著項央拱手道,
“項大人,我相州地小貧孤,武道不昌,連帶著煉藥,鑄器等行家的造詣也算不上高明,要想找到一個能合乎項大人心意的人,恐怕很難。
不過我倒是知道,第五家族交友甚廣,於附近數州都有一定的關係,他們家族還曾經供養過外州一位邪道的煉藥大宗師,丹術毒術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如果項大人真的想找煉藥大師,不如請託第五家族去邀請這位邪道煉藥大宗師,如此或可得償所願。”
蘇保保的話令項央十分驚訝,南鳳蘭和黃少雄幾乎也是一樣的心情,神捕門辦不到的事情,第五家族竟然辦得到,這是不是意味著,第五家族在某些方面已經超越了神捕門呢?
相州神捕門,對於相州本土的資訊的確是十分了解,各路高手,各路勢力,都有宗卷留下,記載詳盡,然而涉及外州,就顯得力不從心。
比如這個邪道煉藥大宗師,相州神捕門對他的瞭解恐怕白紙一張。
第五家族則不然,除了在本州獨霸,更已經將勢力延伸到外州,別的不說,單單這一個邪道煉藥大宗師,恐怕就足以支撐起一個家族武道修煉的消耗了。
窮人練武要成才,需要資質,天賦,悟性,老師,機遇等等,而富人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