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烈的驚呼聲剛剛落下,小廟在項央與馬旦能催金鐵如柳絮的無匹氣勁中徹底崩塌,強猛的氣流吹拂漫天的雪花久久不下。
項央面容冷厲,大跨步前行,幾步間走到馬旦身前,看著對方在自己三十掌連擊下仍然只是輕傷,不由得感嘆一聲,的確是武道中的強手。
武者爭雄,內力為先,對方能如此堅韌,和他雄厚的內力脫不了干係,不然早就如徐剛之流,死在他的寒冰綿掌之下了。
馬旦卻是不知道項央心中所想,不然必定會大罵變態。
前面說過,屠靈血手能吸人氣血化為內力,他在多年征戰中,殺掉的人數不勝數,其中有小半是在消磨掉對面氣血後戰勝的,為此他修成了無比凝練又雄厚的內力,打通十條正經,幾乎不在一些名宿數十年積累之下。
然而項央這個怪胎年紀輕輕就有不次於他的內力修為,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被人灌頂?還是從小就嗑藥練功?又或者是修行的神功就是以精進的速度見長?”
馬旦心中念頭很多,隨即被他一一摒除,滿目凝重的看著跨步而來的項央,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真實,很敏銳,又令他惶恐,作惡多端這麼多年,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嗎?
薛行烈看著項央,眼神飄忽,不過看著馬旦渾身氣血蒸騰如血色雲霞,外表的寒霜慢慢消融,甚至天上下的雪花在靠近他後也被蒸乾,又有了信心。
“我與馬旦兩人聯手,項央再強也要飲恨。”
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但他自信滿滿的跳到馬旦的身邊卻是不爭的事實。
杜鵑剛剛驚喜的心情瞬間被澆滅,一對二,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一個預料之外的人也走進了戰圈,長劍出鞘,眉心紅點若血,紅的刺眼,正是靈溪宗的吳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