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穿過鐵壁還要更堅不可摧的人牆,緩緩踱步走到七人面前,微笑著抱拳行禮,
“在下項藉,奉小連雲寨張寨主的令前來送信,見過諸位首領。 .”
項央說話的時候,在暗暗觀察這七人,主要是武功,其次是個人的氣度,在這個小聯盟的地位,雖只是草草一眼,但也收穫不少。
呂氏雙獅且不去說,尤三金程處豪這兩個人明顯地位高,實力強勁,位於心位置,小南山的何慶,老油條費仲道應該是從屬,至於那個蒙面女,應該是紅胭脂,看不出什麼。
他雖然沒有見過這些人,但也是久有所聞,極為相似的兄弟是呂氏雙獅,赤發如火的肯定是尤三金,手握大斧,相貌粗豪的該是程處豪,至於費仲道,他聽張廣順形容過,也是一眼認出。
“哈哈,項兄弟無需多禮,你過的了三關,已經是我們的座賓,大家快快進帳說話。”
費仲道溫和笑道,他原本不贊成以過三關的方式去為難項央,現在見到項央如此輕鬆的闖過三關,顯『露』出高深的武功,自然也是最先賣好。
其餘人對項央的態度各異,有好有壞,不過既然項央過的了三關,的確值得他們鄭重相待,行過禮後眾人便進了大帳。
“項兄弟,我聽聞張大寨主之前一直在山閉關潛修,如今不知如何?可是功成出關了?”
眾人落座,呂明貞轉動著脖頸前的骨佛珠,一雙精明的眼睛帶著精光問道。
“當然是功成出關,那時在下也去相迎,寨主的武功已經到了我等難以想象的地步,反正項某不是一合之敵。
這不,寨主出關後,聽聞六路人馬另起山頭,心內疑『惑』,這才讓我來送信,想請諸位到小云山一敘,大家商討一番聯盟合流一事。”
說著項央從懷裡掏出那封信件,輕輕一甩,落到呂明貞的桌前,使得場面一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張廣元召集一十六路馬賊,原本是號令群雄,沒有爭議,不過暗似乎有一股隱藏勢力在與其相爭,扶持另一波人馬統領這股新成立的賊盟。
江峰是其一個,呂氏雙獅也是一個後手,不過他們之前蹦躂的歡實,那是山無老虎,現在猛虎出山,那沉甸甸的壓力,每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項央的武功他們也看過,沒人有把握一定贏得了,結果不是張廣元一合之敵,那人的武功該到了何等樣地步?
尤其是費仲道,眼裡的懊悔簡直不加掩飾,他原本是小連雲寨打入的內應,結果被人蠱『惑』忽悠,信了邪,反水張廣元,也不知道今後結果如何。
呂明貞緩緩拿起信件,拆開來看,不多時,鼻息已經粗重起來,一雙眸子更似乎有火光冒出,顯然陷入巨怒之。
“項兄弟,你可知道張寨主心說了什麼?
他要我們六路人馬在三日內全部小云山,併入小連雲寨,如果不從,三日之後便會率領人馬下山,將我們剿滅,一個不留。”
這話一出口,眾人一片譁然,類似何慶費仲道之流已經滿頭冒汗,人的名,樹的影,張廣元說剿滅,絕不會放過一個人。
“這我倒是不知,不過我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畢竟十六路人馬合流一起,併入小連雲寨,是大家早認定了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諸位臨時反悔。
當然,這合併之後的首領,便由大家一同商議決定,大不了來個以武爭雄,諸位也不是沒有機會。”
項央面目淡然,語氣輕飄,說的話很有道理,卻並不為這在坐諸人所取。
“既然是合併,為什麼我們要山?張寨主率人來此,大家在此歃血為盟,今後十七家合為一家,豈不是更好?”
尤三金開口說道,口音有些怪,帶著點河西府那邊的味道,不過話無意,卻是讓項央打了個激靈。
“在山,小連雲寨依靠山勢,託庇陷阱和人手,足以立於不敗之地,要是帶著大隊人馬下山,老巢空虛不說,要是被大隊人馬圍剿,這小連雲寨只怕要不復存在了。
先前我懷疑這幫人有軍陣演練,難道真是軍方之人在設計,讓這六路人另立山頭,『逼』迫小連雲寨下山?”
項央思維頗有些天馬行空,甚至還想到那褚賽恩,胡愚呂兩兄弟,和軍方也是交情匪淺,若真是軍方活動,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不對,我看這幫人的確是想奪取合併後的首領之位,目的只怕不是剿滅,而是吞併,甚至藉著這個機會讓褚胡兩人練兵,他們坐守其成。”
項央心裡不停猜測,但始終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