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這樣的比鬥如何能算作生死相搏?
只有今日,蔣家蔣伯齡,以強大的實力逼得他不得不將此刀威力完全發揮,七千九百三十二般刀法變化,甚至殺意牽動魔意,縱然這般仍奈何不得此人,可見他並非浪得虛名。
然而,也僅僅如此,蔣伯齡能抵擋這麼多刀,卻絕不可能抵擋住三萬多刀。
數丈高的江水炸響,化作一方水幕騰空不降,違反了水往低處流的自然規律,下一刻,水幕後的蔣伯齡眼前出現一抹碧綠色的刀光,還有森寒中帶著斬滅一切的刀意。
咕嚕嚕,咕嚕嚕,原本被兩人交手強大氣機平復的江水忽然如同煮沸一般冒著泡泡,再一瞬,兩道身影落到已經一片狼藉的岸上。
蔣伯齡右肩的衣衫緩緩破裂,一抹血痕在其中若隱若現,嘴角也溢位一絲血線。
項央內腑震動,渾身如同泡在熔漿之中,呼吸之間帶著沉重,骨頭更好似被人用鑿子鑿過一樣。
“你受過傷?”
項央雖然是疑問,但也是確認,蔣伯齡的氣機終究不完美,外放如火焰一般的氣血,其實透著虛浮,這絕不該是一個正常的武者該有的狀態。
“不錯,被一個瘋子傷到了,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一戰的結果,你勝了,我心服口服,這枚月牙白玉是你的了。”
蔣伯齡微微一笑,並未如何動容,將白玉拋給項央,顯得很是灑然。
他有感覺,項央的刀勢還未窮盡,刀招也未完全變化,既如此,他輸的也不算冤。
項央接過玉佩,默然,嬴一個受了傷的蔣伯齡,沒什麼好開心的。
何況雖然他贏了,但也發現瞭如意天魔的一些隱秘。
三萬多刀,一刀一刀的拆開來練,與從一而終是兩回事,他以為自己練成了,原來並沒有。
“自創出這門刀法的那名強者之後,此刀少有人練到巔峰,更別提之後化魔為神,萬刀歸流的神刀斬。
自始至終,也只有一個丁鵬做到了,這樣的人,本就是為魔刀而生,我可以嗎?”
項央仰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穹,忽然笑了,因為難,所以才珍貴,如果能輕輕鬆鬆就能練成,也就不值得他這般孜孜以求了吧。
況且神刀斬也不過是他理想中刀道的一個基礎罷了,怎麼能輕易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