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股造化偉力的凝聚下,木屑重新聚合成型,恢復原狀,彷彿從未受過任何損傷。
又嗖的一聲從地上騰起,翻轉之餘,落回薛曼筠的手中。
“驚擾姑娘,今日闖入房間,實在抱歉。
這梳子就暫作賠禮,也希望能姑娘能好好儲存,會對你有幫助的,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項央原本想要再說些什麼,眼神驟而閃耀,側頭朝著東方之地看了眼,草草告別,一步邁出,瞬息無蹤,彷彿整個人融入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風,整個人也能在十方之地,界域之內,無所不在。
空氣中只留有一絲盤旋的微風,以及單單的灼熱血氣,證明項央剛才來過。
“這梳子?”
見到這自稱刀心,不知來歷敵友的黑衣人輕功如此了得,來去無蹤,薛曼筠的心裡升起一絲陰霾。
在這等高手眼中,大雪嶺和某條鬧市的大街一般,任人出入,實屬平常。
但對她而言,卻有些難以忍受,誰也不願自己的家被人進進出出。
等細細感應手中的木梳,薛曼筠方才拋飛手中秀劍,叮的一聲歸入鞘中。
手中一顫,燦亮的眼眸滿是驚訝與不解。
破壞容易,創生艱難,項央以無上真氣修為凝聚此木梳,不但將之恢復原狀,更在內中灌入一道威力無匹,一旦爆發,必將石破天驚的真氣。
薛曼筠秀眉皺起,哪怕人不出手,單單這一道真氣,已經足以催殺她百十次,這是饋贈,為了防備什麼嗎?怕她死在誰的手裡?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疑問,薛曼筠只覺腦海中疑絲千纏萬繞,理不清頭緒。
就在同時,明鏡軒下,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