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悲慼橫生。
擂臺下,粗獷的持刀大漢一拍大腿,興奮的面紅耳赤,目中滿是尊崇敬服,連連說道,
“不負此行,不負此行,這是真正最絕頂的刀手對決,想不到大和尚居然也是刀道中人,好厲害。
咦,怎麼有人在哭?”
他的修為不足,尚且未曾發覺內中的貓膩。
不只是他,擂臺下四面八方的人,都有同感,也都同時聽到了哭聲。
好像不是從耳朵進入,而是從心底發出。
聲聲低咽,如泣如訴,令人心中沉重,然而眾人四顧茫然,卻發現不了哭泣之人。
只有少數的幾個強者,若有所思的看著擂臺上靜立不動的項央與漸漸暗淡的卻邪神刀,駭然無比。
哭泣的不是人,是刀,究竟發生了什麼?
目下來看,項央分毫無損,魔門的智善卻是死無全屍,可謂悽慘。
但為何臺上的項央看起來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還有,那一刀,究竟是何人所發,康州何時又有了如此的強者?
收斂心神,項央以極強的意志壓住心中的煩躁,點指間抽出一條黑色蠶絲,纏繞在卻邪的刀柄上,滴溜溜的一拽,恰到好處的落到項央的身後。
“果然,卻邪的分量並無改變,真正改變的,是我自己,是那一道來自刀千秋的刀氣帶來的。”
如果卻邪真的重逾高山,那麼區區一根蠶絲,根本不可能帶的動。
由此說明,一定是他自己出了問題。
而項央雖然未曾見過刀千秋,更不知道對方的所在,卻篤定,那一道刀氣一定是出自刀千秋,不作他人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