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人,現在霸先也沒了,兩家就由我做主,放項央進南鄉,如有違逆者,以族規處置。”
莊巍蒼老的面容看起來格外的認真,推開攙著自己的族人,朝著項央蹣跚而行,最後低下白髮蒼蒼的頭顱,語氣蒼涼,
“項少俠,是我南鄉心智被邪刀矇蔽,這才想要毀約背誓,當初的事情我也在場,您請入南鄉取刀,我們不會阻攔。”
南鄉村口的人紛紛口稱不可,看著項央滿是憎惡和怨恨,如果眼神能殺人,項央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唉,莊巍,你實在讓我為難,若是一早就如此,怎麼會鬧到如今這般田地?
恆沙是個好苗子,你們的路子也是對的,若是今日灌頂,等他三到五年將一身功力練到如臂指使的入微之境,南鄉未嘗不能出一個先天強者,現在可惜了,為了一柄刀,卻失了一個先天,何其不值?”
項央嘆息,他也明白過來,當初閔翎是擺了他一道,如果給閔恆沙幾年時間,說不定卻邪還真的被他收服。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成長實在太快,閔翎和閔霸先莊巍都想不到他會來的這麼快。
至於莊巍現在的作為,不過是為兩族儲存元氣,沒了閔恆沙,其餘族人難當大用,就算強留卻邪,早晚崩於邪刀,何況他們根本留不住卻邪。
甚至項央現在就算血洗他們南鄉,他莊巍也只能認栽,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哪怕這個代價大到他們不能承受的地步。
看著莊巍白髮蒼蒼,隨時暴斃依然朝他低頭的模樣,項央搖搖頭,
“罷了,當日之因,今日之果,我們終究相識一場,拿了卻邪我就會離開,你們自去吧。”
聽到這話,莊巍什麼反應都沒有,項央仔細觀察,卻發現他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了了執念,死了。
現在保持姿勢立著,只是多年練武的底子讓他死而不倒罷了。
“終其一生也不曾為了自己而活,何其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