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膽子竟這般大,不枉自己花些時日,調/教一回。
“立即搜。”
洛清命令一下,前一秒還很土匪的一群人瞬間變得訓練有素,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上樓搜人。
由於二人住房時登過記,一行人幾乎是浩浩蕩蕩,直接殺向二樓的最裡間。
殊不知某個早有準備的小女人特地等在對面的空房裡,打算給他們個驚喜。
“找到夫人了麼?”
“沒有。”
侍衛們雖然不認識夫人的尊容,卻有畫像在手。畫上的人乃是用意識催動妖力凝聚而成,與真人無異。
只是眾人萬萬沒有料到,他們要找的夫人此刻已經易了容。
葉無心前世尚在讀大學,卻看過小說無數,自然懂得易容喬裝這回事。簡單化個假妝,換上一身粗布衫,又將臉上弄出些皺紋來,活脫脫一箇中年婦人。
於是當侍衛們推開最裡側的房門,不負眾望地發現一室空寂。似是已人走茶涼。
案几上壓著一張字條,清秀的字跡沒有半點凌亂潦草,像是早有預料。
“頭,怎麼辦,叫人給跑了。”眾人看著敞開的窗戶,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為首的侍衛頭領盯著紙條上的內容,不語,臉色卻忽然沉了下來。
若見此字據,不必再追,我已離開此處,無意再回,後會無期。——無心
葉無心自認挖空腦袋裡,用上畢生所學,才勉強憋住這麼句看起來很古語很裝比的話來。希望能糊弄那隻狡猾的狐狸吧。
糊弄不了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這幅形象應該沒人認得出來。索性扒開一道門縫,站在房裡看熱鬧。古語云:樂極生悲,不做死便不會死。
就在葉無心看得興致勃勃的一瞬,視野裡忽然閃過一片白衣,緊接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
妹妹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洛清他老人家怎麼還親自上樓逮人來了?
穩住慌亂的心跳,葉無心不斷對自己說,沒事沒事,他發現不了你。
房間裡留字條正是為了混淆視聽,轉移視線,這會洛清來了,也算是考驗她人品的時刻,能不能忽悠過去,這是個問題。
本來她想的是,洛清見自己毫不避諱就使用他的名號住店,心裡必然起疑,此刻她又假意留字離開,看似一招金蟬脫殼,實則渾水摸魚,如果來人先入為主,便很容易上當。
這一招可以說玩的就是人心理的微妙,卻不知有多大的效果。
寸步不離地守在房門處,耳朵緊貼著厚厚的門板,葉無心覺得耳邊都要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
黃雀在後
“她不在裡面?”
門外傳來洛清的聲音,透過門板有些發悶,卻恰好可以聽清楚,看樣子,他似乎在確認。
葉無心緊張歸緊張,對自己的易容卻還是有些自信,何況尋來這些東西著實花費了她好大一會功夫,多虧松子貪玩,經不住她幾次誘哄才答應幫忙找道具。
有個如此體積小,行動靈活,關鍵時刻不行直接躺地上裝死物的好手跟在身邊,不把他條教成世紀神偷真是屈才了。
葉無心自認並非什麼善男信女,拐帶少年兒童到不歸路這種事,她當然不會放過。
一想到將來實在無以營生,就叫松子去劫富濟貧,順帶著自己也能過上愜意小日子,某葉心裡就甚是愉悅。
這廂還在歡樂籌劃,另一處卻已人人自危。
大堂內,氣氛接近冰點。洛清看著手上的字條,面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周圍的氣壓急速下降,眾人一臉瞭然,不由默默同情,夫人,你完了。
洛清將字條收入袖中,轉而問店家道:“她是幾時住進來的?”
店家不明情況,卻知道洛清問的是誰。
“這個,大概申時左右吧。”店家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敢怠慢道。
申時?看來那丫頭逃了婚之後便直奔這裡來了,是早有預謀,很好。
“那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離開……這倒把老闆問住了,“那姑娘不是一直沒走,還在小店裡麼?”
洛清皺眉,她的確不可能從正門離開。只是那一句還在小店裡,讓他隱隱有什麼念頭閃過,卻不及細想。
“走,繼續追,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店掌櫃被對方眼底的寒意所震懾,半點不敢吐出憋在心底的牢騷,人之前不就是你帶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