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極了。吃過飯後,說了些客套話,遲楠便帶著遲早早下了樓。
遲早早的腿有柺杖支撐會做已經能站,沒有和遲楠一起去停車場,而是在路邊等著他開車過來。
遲楠才剛離開,祁子川便從電梯中走了出來。直接走到遲早早的身邊,看了遲早早的腿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腿好些了?”
遲早早連基本的禮貌也不想有,只想離這瘋子遠遠的。她沒有說話,拄著柺杖往前走了幾步。
本以為祁子川肯定會就此打住的,誰知道他又跟了過來,也不顧四周有人,湊近遲早早,懶懶散散的道:“這就想躲開我了?”
微微的頓了頓,不待遲早早回答,他又壓低了聲音陰沉沉的道:“遲早早啊,解除這婚約,我可是不甘不願的哪。”
說道這兒,他的話鋒一轉,輕笑了起來,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遲早早,似笑非笑的道:“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你說是吧?”
他是皮笑肉不笑的,陰柔俊美的臉上陰沉沉。目光犀利得像是常年在陰暗中的毒蛇,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咬你一口。繞是故作鎮定,遲早早仍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那陰寒的目光只是在一瞬家,待到遲早早再看時,他已經恢復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懶懶散散的道:“車禍只是個意外,我的手比你的腿傷得嚴重多了,這下你心理平衡了吧?”
遲早早咬著嘴唇,握住柺杖的手握得緊緊的,沒有說話。路邊人來人往,兩人不協調的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遲早早不願意再和祁子川做糾纏,抬起頭看著他,平靜的道:“我從來就沒有心理不平衡過,祁先生說什麼我不懂。”
祁子川聽到這話,挑了挑眉,依舊是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甩了甩手中的車鑰匙,似笑非笑的道:“你就不恨我?我怎麼覺得,你是應該恨不得將我剝皮拆骨呢?”
他故意的拉長了聲音,一邊湊近了遲早早,像是要看清她真正的想法似的。
遲早早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手中的柺杖一傾,差點兒跌倒在地上。祁子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她的頭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口上,胸腔中發出了一聲悶響。
遲早早被撞得頭暈眼花的,祁子川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心情好極,輕笑著道:“遲小姐,你是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我投懷送抱?”
他的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語氣輕佻極了。遲早早咬緊牙關,也不顧腿上有傷,立即便掙扎開。只恨剛才為什麼不是撞在他受傷的手上,讓他這麼尖牙利嘴的!
祁子川並未再拉住她,看著她倉惶的樣子,手指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