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偽裝成富庶人家就很是招搖的了,再洩露身份豈不是更糟糕?”
我笑了笑,心想確實有道理,若是不能*身份的話就不能和別的達官貴人搶地盤了不是。若真搶必定不是問題,畢竟當今天子,連一處宅邸都撈不著算哪般笑話。況且就拿之前的望鶴來說,我們離開後據說九皇子便將宅邸託付給守門老奴轉給了別的人家,也並沒有直接收入皇家手中,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極為值得稱道的。
正聊在興頭上,一位小太監跑到了七皇子跟前。我一見其神色凝重當即便想著先行迴避為好,畢竟雖然我能坐在這兒和他們聊天不代表我就能忘乎所以忘了起碼的規矩了,向六皇子與四皇子示意了一下後我便先行離開了。
走出小院兒後我尋了處涼亭坐下歇息,這個時候大概淑妃正午睡,回淑妃住的院子也沒什麼事兒做,不如待在這兒,喂喂金魚賞賞花,打發打發時間。
“月華!月華!”
正出神,遠處秋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我連忙起身,看著停下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姐姐,是出什麼事兒了麼?”
秋蟬一個勁兒的點頭,說,“皇上與二皇子和五皇子正在護衛的陪同下往回趕,據提前趕回來的奴才說皇上的行蹤*了,當地縣老爺竟然找到了皇上中途歇腳的飯館兒還將他請到了衙門去,聽說皇上進去後看見衙門裡大魚大肉的已經擺好了。也不知是朝廷裡哪位大人洩露了皇上微服出巡的訊息,幸好沒有驚動百姓們。皇上大為惱火,遣了奴才回來要所有人都在大堂集合。起初我也不知道所為何事,這小春子和那奴才很熟,是他打聽來的,我這就趕緊跑來知會你一聲兒。”
我一聽,不由得一激靈,跟在秋蟬身後便趕去了大堂。看來方才跑到七皇子跟前兒的奴才大概便是要說這件事兒,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本該嚴守的訊息竟然漏了風不說,還是被一個沒長腦子的縣老爺給知道了,還大張旗鼓的在府裡擺宴,這不擺明了是挑戰皇上的心理底線麼。
有點兒腦子的都不會幹出這麼沒名堂的事兒,也不知這縣老爺是糊塗了還是求功心切了竟然做出這種事兒來。即便是知道了皇上的行蹤也該剋制著別聲張才對,現在可好了,皇上估計是打算先從我們中間找嫌疑犯。
到了大堂後處皇上和隨行的二皇子,五皇子以外其餘皇子以及淑妃都到齊了,淑妃倒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我跑到她身後站定後四處一望,目光正好落在了九皇子身上。
這一看不要緊,心裡難免替他捏了一把汗,雖說定不是他洩露的風聲可這一路都是他安排的,皇上必定是最先拿他開涮,只是希望別無中生有被別的皇子給弄出點兒莫須有的事兒來鑽了空子才是啊。
………【12。】………
“皇上,讓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院外傳來了程公公的聲音,眾人不約而同的挺直了脊背,絲毫不敢懈怠。我擔憂著九皇子的處境,一時竟沒意識到。
可皇上並沒有讓程公公伺候著更衣,而是就著一身粗布麻衣進了大堂。所有人都起身行禮,規矩的等著皇上開口的第一句話。我想,皇上即便再如何惱怒也斷然不會貿然下決定,九皇子畢竟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之一,任誰要落井下石也不會起太大波瀾。
氣氛變得格外凝重,我站在淑妃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出。儘管這件事和我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也會不自覺的感到緊張和窒息,大概這便是所謂的天子身上的震懾力。
“朕不想深究此事,但朕必須要一個交待。區區一介縣官怎會知曉朕此行的行蹤!”
大堂之中無人出聲,天子的怒氣彷彿能波及到任何與其無關的人身上,使得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九皇子,他沉著臉,眉目間依舊是雲淡風輕,可不同的是眉頭卻是蹙起的。
我都能想到這點上,九皇子又怎麼會想不到也許這次自己會被鑽空子呢。
“父皇,此行由九弟在著手安排,九弟心思縝密,出這種岔子實在是說不過去呢。”果不其然,落井下石的人是二皇子尚少。這句話看似並沒直擊要害,可其實是在變相提醒著皇上此行的責任全在九皇子身上。
“不過即便是九弟也總會免不了出紕漏的。”五皇子見縫插針的說。
“哼。”七皇子聞言冷哼一聲,冷眼瞧著二皇子與五皇子說,“二哥與五哥倒甚是有趣兒,九弟在父皇微服出巡前一直待在自己府中忙著沿途打點的事宜。這件事也並非只九弟一人知曉,倒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