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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樞南病了,他患的是一種思鄉病。
思鄉病算是病嗎?歐陽劭不知道,但他見到季樞南整日關在房裡,什麼食物也不吃,什麼人也不見,他心裡覺得非常不捨。
這樣下去季樞南可能會死。
歐陽劭甚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成這樣,除了因思鄉外,應該沒有其他原因。
也許將季樞南送回東夷國,他會比較快樂一點,可是歐陽劭做不到。
除了送季樞南迴東夷國之外,歐陽劭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可是,要怎麼讓季樞南在中申國內也能快樂呢?歐陽劭在左思右想下,終於想到一個折衷的辦法。
他將自己宮殿內的某一處改裝成東夷國的建築,無論多細微的地方,都和季樞南以往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樣。
當季樞南看到歐陽劭所做的事之後,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冷漠的、總是嘲笑他、戲弄他的歐陽劭竟然會為他做這一切。
就只是為了他。
其實他之所以會悶悶不樂,有一部分原因確實是想家;但大部分的原因卻是因為聽到歐陽劭娶妻的訊息,而他甚至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對這件事情覺得悶悶不樂。
“喜歡嗎?”歐陽劭還叫東夷國的舞妓來他的宮殿表演。
“謝謝你。”
季樞南道。
看著正在賣力表演的東夷國舞妓,季樞南的心中升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猜測著歐陽劭的目的,不相信歐陽劭這麼做只是為了討好他。
“樞南,我下令廚子做出東夷國的食物,你快吃吃看道不道地。”
歐陽劭要季樞南坐在他身邊,還幫季樞南夾菜。
“我吃不下。”這是真的,季樞南一點胃口也沒有,而且他實在不習慣歐陽劭的體貼。
有時候季樞南甚至會猜想:食物裡該不會有毒吧!?
“你真是令人生氣。”歐陽劭咬牙道,他這麼費盡心思到底是為了誰?
他將食物統統夾進季樞南的碗裡,以命令的口吻道:
“我命令你將這些菜全吃光。”
“我都說吃不下了嘛!”季樞南皺著眉道,他覺得歐陽劭這個人真是喜怒無常。
“很好。”歐陽劭露出危險的冷笑道:“你不吃是因為廚子煮得不道地嗎?”
“不……”不等季樞南說完,歐陽劭便大聲向門外計程車兵道:
“來人,將煮菜的廚子拖出去斬了。”
“你幹什麼?”季樞南太驚訝了,歐陽劭怎麼可以如此無理,只因他吃不下就要將廚子斬了?
“既然那廚子煮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還留著他幹什麼?”歐陽劭說出他的理由。
如此霸道又如此專制,季樞南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只好妥協。
“我吃,多少我都吃,希望你別怪罪到廚子身上。”
“全部吃完?”
“嗯,全部吃完!”
看著季樞南被迫吃著東西,歐陽劭並不想這樣,他也想好好的和季樞南談談,但到最後卻往往得揹著心意行事。
不過,只要季樞南肯乖乖吃飯,過程一點也不重要。
“樞南,你的嘴角有飯粒。”
“哪裡?”
季樞南想用手弄掉飯粒,但歐陽劭卻突如其來地抓住他的手,而且竟然傾身舔著他的嘴角,也舔起了飯粒。
這個動作實在太過曖昧,大廳裡可不只他們兩個啊!那些僕人和正在跳舞的舞妓看到這一幕全都愣住,舞妓並因此而停止跳舞。
季樞南對他的舉止已見怪不怪,但因為有很多人看到這一幕,他還是顯得有些不自在。
氣氛變得很尷尬。
突然,有個人闖進來打破這個僵局——
“劭哥哥,你還沒娶我進門就準備納妾,實在太過分了。”
闖進來的是歐陽劭的未婚妻花菱郡主,她長得相當美。
“什麼納妾?”歐陽劭因為被打斷和季樞南一起“吃飯”而有些不悅。
在歐陽劭面前,花菱也不敢太過放肆,她道:
“我聽說你帶了一些舞妓回宮,難道不是準備要納妾嗎?”
“你也太會聯想了。”歐陽劭沒好氣地說道,並不對她做任何解釋。
“如果沒有的話,你就陪我去廟裡拜拜,我要祈求神明保佑我們婚姻幸福。”花菱大膽提出要求。
“別鬧了。”歐陽劭想也不想便拒絕,